周围寂静,不少人都看向此处,错愕于江岁宁的张狂。
再如何,骆筱筱都是侯府的二小姐,身份虽远不如骆清澜尊贵,可好歹是沾一个“洛”字,平日里吵吵架便罢了,谁敢当真动手?
江岁宁不仅甩她一巴掌,还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如训斥侍婢般不可一世道:“少在我面前阴阳怪气, 你算什么东西,我想要弄死你,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骆筱筱心头屈辱,泪水氤氲在眼眶当中。
老夫人从人群中出来,看到这一幕是怒不可遏。
她重重敲着拐杖,喝骂道:“骆筱筱,你还在此处做什么?谁允许你出来的,也不知道丢人现眼!”
骆筱筱咬住牙,不甘心地看着她。
她第一次这般恨老夫人的懦弱怕事。
豁然起身,她冷冷道:“我再说最后一次,江岁宁,这件事与我无关,是你自作自受,至于原因,你自己心里清楚。”
狠瞪一眼江岁宁,她便扬起脑袋,大步走出了人群。
老夫人见她如此态度,心中是愈发气恼。
她虽然惧怕南宣郡王,可女孩子吵架,她不至于来插手,此次急着上前来呵斥,只因骆筱筱昨夜确实是犯了欺君大罪。
皇帝因被迫抓奸自觉丢人,而不愿再提起此事,这才让骆筱筱逃过一劫,可若是当真惹恼他,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江岁宁见骆筱筱便这般走了,还留下这般气人的话,心中自然是十分不甘。
她咬咬唇瓣,便奔向了骆清澜,狠瞪着她道:“你不会觉得自己当真无辜吧?”
“不然呢?”骆清澜平静地看着她。
江岁宁怨毒道:“躺在那间帐篷内的人本该是你!凭什么要我来倒霉!如今该被骂的也是你才对!”
周围众人听到这话,都觉得一阵耳目一新。
即便有些人嫉妒骆清澜,也是有这般想法,可不至于蠢到大庭广众说出来,这不是暴露自己的恶毒吗?
骆清澜目光变得冷淡,忽然轻笑一声:“郡主,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很痛苦?”
“当然痛苦!”江岁宁嚷道,“你被毁了名声试试看!”
骆清澜笑意变得冰冷,冷刺刺地看着她道:“那你不要忘记,这件事,是你们原本打算对我做的,我只是侥幸逃过一劫。郡主,你现在觉得,这种害人手法,滋味怎么样?”
“……果然是你。”江岁宁眼眸神情变得愈发怨毒。
昨夜回去后,在南宣郡王要求下,她将事情仔仔细细都交代清楚了,南宣郡王当即便寻回酒壶,查到是一种特殊的迷药。
他相信江容轩确实是起歹心的,可他不至于自己也喝这杯酒,很显然,这酒是派人灌给他的。
作为计划此事的人,骆筱筱和江岁宁自然不可能,便只能是骆清澜,是她的反击。
而骆清澜本人没有中招,很可能是早早便吃了解药,说明她知晓一切计划,故意将计就计。
初听南宣郡王的分析,江岁宁根本不愿相信。
在她看来,骆清澜根本没有这样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