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部挪了小半寸,尽量往他身边挨,近了更加闻得见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楠木沉香,高雅极了。
人刚要坐下,他一只手伸了过来,忽而间,就将她拉高了,一屁股坐在了更软实的地方,坐在了他的腿上。
乐山尚来不及诧异,沉香逼近,他抬手,衣袖被掀高,露出了带在他白皙腕上的那串楠木。说来奇怪,这珠串她戴着合适,他戴着怎么也是刚刚合适的样子。
恍神间,下巴被他用食指的关节轻轻抬了起来,她抬眼去望他。
不得了。
“想什么呢?”他问。
“没,没什么。”
“撒谎。”
方才还是不冷不热的姿态,这时看着像能把她吃掉,头挨着越来越近,小侯爷不容置喙,食指托着她的下巴,带着玉扳指的大拇指却重重按在了下巴处,捏着一丝劲,迫使她抬高了头。
沈璞鲜少这样粗暴。
这时,他的眼里有火星,星辰大海,深不见底,有句话一直没跟她说。
那日辞退林柳氏,没说什么死别的话,他只同她道,“你到底还是不知轻重,这个人,我是从来都舍不得对她说这样重的话的。”
不仅舍不得,也从没有。
林柳氏要是知趣,就该知道他嘴里的这句话有多重。
现下,他有些忍不住,嘴唇覆上她的唇瓣之前,说了句,“那人不过是一个留在南方的暗哨,已经解决了。”
到了这里,乐山自己也有些意乱情迷,他完全是撩人于无形的毒药,毒得不行,一下子毁了她这几日辛辛苦苦建的心理防设。
她做最后的挣扎,从他的舌头里找回自己的舌头,喘着气,她还记着呢,“你说我的花上不了台面……”
听起来像埋怨,小性子,沈璞脆生生地笑,“骗人的,海棠睡未足,高烛照红妆,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不对,“那那位表小姐呢?”
“送回魏家了。”
魏家,她用力推他,“你们……唔唔,魏家要占我家的良田,给你养……荷花。”
“不养了,养海棠。”
嗯,还有,“你借我穿的衣服还留在我这——”
“送你了,”含糊了两声,他又说,“改日我去拿。”
不,乐山拼力抽了个空,这是心里的一个疙瘩,“她说我轻贱。”
委屈的不行。
他伸手来,摸她泛红的眼睛,嘴唇上移,吻她的睫毛,“不是我说的,当不了真。”
尽哄她,不过乐山心里一下子舒坦了不少,便大大方方挂着他的脖子,与他亲吻了。
这张嘴总算消停了下来,他用力抓住她乱跑的舌头,大口大口的吮吸。
唇舌交杂,迷乱有余,一室芳香。
乐山有些迷糊,吻到最后,空气里都泛着一丝香甜,马车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车外的人不做声,侯了好久。
乐山将脑袋从沈璞的脖子里抬起,他的手不规矩,一直在挠她的痒。
挠着挠着,他反倒气息不稳了起来。
“沈璞……”
沈璞显然恼了,这回姑且放过她,牢牢将她搂在怀里,他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听说是长孙全绪向陛下举荐的你?”
“啊。”
是这样的。
“他是一片好心。”乐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