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沈璞一点也不满意她的解释,“他待你很好。”
不是疑问,是肯定的语气。
“并没有吧。”
“呵,”沈璞轻笑,咬她的耳朵,“他给你的小恩小惠,你便受得,我给你的,怎么就受不得?”
“哪有。”
临下了车,沈璞还威胁了她一把,严肃至极,“若他敢向陛下替你求亲,届时,不要怪我打断你的腿!”
打断她的腿,惊人,乐山光想想都打了个寒颤。
“小姐,怎么了?”问兰问。
“哦,无事,”沈璞这人,蹬鼻子还越发上脸了,不过,打断她的腿,他干得出来么,哎,与问兰还是说,“想起了一些事而已。”
“小姐,这套衣裳还看吗?”
乐山平素着装一向清简,不爱穿这种时下女孩子穿的齐胸襦裙,这件衣裳,颜色也过于花哨了些。
乐山笑,“怎么想到制这套衣服了,太喜庆了。”
“是喽,这是夫人着人给你制的,新进的蜀锦也就这两匹,夫人着巧娘做了两件衣裳,一件给你,一件给了二小姐。”
“嗯——”
刘氏是什么意思?
问兰这回没多想,边劝边说,“我看夫人待你比从前温和了不少,估计是想缓和的意思,小姐,你觉得呢。”
乐山不接她这个话,问起了别的,“舅舅那边的事已过去了这么多天,夫人可好了些。”
“这个我不大看得出来,面上,夫人还是照旧的,制衣赏的制衣裳,为二小姐添嫁妆,也没怎么闲,小姐觉得夫人心情不大好?”
乐山静默。
问兰不知道,南边的事发生后,她有偷偷到刘氏的院里看过,听了一耳朵,听见她在哭。
何故伤心还不显出来,这不像刘氏的做事风格。
问兰笑着说,“问兰最知道你,我去找丫头打听打听,再替你稍些东西过去,夫人那里有什么动静,第一个便告诉你。”
“行吧。”
比起刘氏,让她更操心的是沉芫,想起沉芫,她不由地就皱眉,“二小姐怎么样?”
“二小姐那边好像没什么动向。”
也才刚回来,闹不出什么事。
乐山打算着,等交代闻铃的事做完,叫她过去看一看沉芫。
第日早,乐山又去了一趟凉庄,昨日沈璞说会对她家的田地稍加宽纵,一早去看,何其宽纵,说什么留下养花,一时间,所有的田亩,悉数全让魏家退还了回来。
乐山心情大好,推着陈潇在田边漫步,吹吹风。
陈潇抬头看着乐山,笑,“大小姐一向是有本事的。”
乐山低头来看他,也笑,“二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家里又出了什么事?”
“没有,一切安好。”
乐山望着陈潇,忽想起他是不比陈汴小的,眼见陈汴也娶妻了,也是该为他谋一门亲事的。
“二哥,大哥喜事将近,你有什么打算?”
“嗯?”
“二哥不打算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