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沈璞厉害呢。
“别感怀了,”乐山拍了拍他的头,“到底什么事。”
郭曙揉了揉脑门,“不就那些破事呗,有些人瞧着光鲜,内里竟不知究竟,口味之重,非我匹及。”
乐山差点要抡他。
郭曙很是随意地脱口道,“啊呀,无外乎沈璞是好那一口的人,怪道年纪比我大,都不娶亲,听同僚的人说,私底下哟,沈璞他就是个正经的样子,板着脸,终日无欲无求,原来是个断袖的,哈哈。”
想想还是有画面感的,“乐山你说啊,就沈璞那样子的呢,玩起男人来到底是个什么场景啊。”
郭曙陷入遐想,乐得开怀,还道,“对喽,我怎么没想到呢,所谓有所求有所不求,君子取财,要投其所好啊,我这就回去给他送小美人去。”
不是一般的美人,是像女人的男人。
“唉!”
乐山听得糟心,一巴掌将郭曙按了下去,脑袋按到了碗里,死死压着,他抬不起头,双手舞了半晌,破口大骂,“死聋子,放开你小爷我!”
乐山猛得将他推开,他从凳上跌了下去,踉跄爬了起来,郭曙拍了拍衣裳,“你还不乐意听,我又不是作假,沈璞有龙阳之好在圈里又不是个秘密,听说他可细致了,还专门养了一个姘头在外头,就是不知道长什么样,我至今还未见过。”
乐山置之一笑,“郭曙,你还是同我聊聊实际的吧。”
嘴上是这样说着郭曙的,但心里受不住,骑马回家的路上,乐山的脑海里忽又浮现出郭曙锦上添点花的说辞,养了一个姘头在外头。
真的假的呢?
爱慕沈璞的女人多如牛毛,数不胜数,上至公主贵女,下至市坊平女,好比她。
所以不行,她告诉自己,还是得过去看看。
姘头什么的,就是抓奸,也得让她抓个正着了。
哪里知就那么巧,沈璞的私宅格外的多,她只是先绕去了他留她看花灯的那间宅子,便在正门口,看见了他,以及车里的人。
沈璞温柔地像水一样,还伸了手来,牵那人下车,嘴里唤,“乐儿。”
是个长得比女人还女人的男人,不细看都看不出。
我,你……
是个男人!
还是扶九眼睛光亮,一下子就瞅见了在巷口的乐山。
赶紧着示意自家爷,沈璞转身望去,眸色自然,只是眉头却拧了小半截。
转头继续朝那蜀锦金花服的男人说话,语调轻柔,“你先进去。”
“是,爷。”
乐山一步步逼近,走至沈璞身边。
见乐山走近,扶九有意缓和气氛,喊,“陈大小姐。”
“哦,”乐山的语气是很随意的,仿佛在说,我去换件衣裳般轻松,“你等等啊,扶九,我先进去砍个人。”
然后便扯下了腰间的剑,握着剑,大踏步就往里去了。
全程没与沈璞有什么交流。
沈璞震骇,眼里顿时涌现出了惊意,只是她已经气势汹汹走过去了,步子果敢得很。
带着股肃杀的味道。
扶九急得想喊人。
这不会真砍了吧。
眼见人已到了那人的跟前,自家爷还只是站在正门处,侧眸望去,似不见波澜。
心提到嗓子眼,这时,忽闻得自家爷开了口,挺简单一句话,他唤那人。
“不要闹。”
“过来,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