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哪有。”
让谢语中见笑了。
再稀奇的事他也见过了,谢语中对她还是算了解的。
“你呀你,”按理说,平日里看着不觉得她是这样的人,“还是收敛些吧,一个姑娘家的。”
乐山作势欲踢她一脚,被他躲开了,乐山笑,“知道了,不劳你操心。”
转头又问他,“今儿就这个事吗,没别的事?”
“适才遇见长孙全绪,遂一时忘记跟你说了,确实是有事,事不大不小,也不是我的事。”
“哦?”
“老小的的事,谢筚接了一桩案子,里头断不清,大理寺不给办,问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帮他过过手。”
“什么事?”
“人命官司,似是倒卖的生意不当,冤死了几个人。”
“有什么牵扯没有?”一桩人命官司竟出动她去查。
“似乎与沈家有些关系,”说到这里,谢语中压低了声音,“沈家有谁你又不是不知道,沈璞一手遮的广,所以这桩案子能不能继续往下查还说不定,你过去看看,权当了一了谢筚的心里事。”
沈家,沈璞?
“小姐,小姐哎。”
乐山坐在灯下晃神有了一晌,不动笔,也不言语,面上看不出是什么心思。
问兰多喊了两声,乐山回了神,放下了手里的笔,“什么事?”
“门房那边传了话,说有人找你。”
这么晚了,还有谁来找她。
哎,“这小蹄子有点意思啊,”乐山心情畅朗,垂眸想了想,“算了,打发他回去吧,今儿没什么兴致。”
“好,”问兰转身欲往外走,忽又想起来还有话没说尽,转过身与她道,“哦,门房那边还传了句话。”
“老婆子还有什么别的事?”
“不是王婆子,是那小官人,他同王婆子说,叫你过去接他,他就在那里侯着。”
给他的脸了。
乐山眉头一皱,很是不耐烦,挥了挥手,“赶走,赶走——”
慢着。
立时想通了。
好大的谱呢。
乐山爽朗一笑,喊回了问兰,“等等,我去接他。”
问兰停住了脚,乐山从案边起身,利索钻出了房门,问兰跟在身后,乐山打发了她,“屋里等着,不用跟来了。”
“哦。”
乐山高高兴兴出门去了。
风风火火的,守房门的小丫头视线追着乐山的身影一路出了院子,半晌收回视线,好奇着问,“问兰姐姐,大小姐做什么去,这样着急的?”
问兰甩了她一帕子,“不该问的不要问,管好你的嘴。”
“是。”小丫头缩了缩肩。
乐山欣喜极了,几乎是小跑着跑到了后门,扒着木门,探出脑袋去看。
啊呀,这样宽阔高大,玉树临风的背影,不是她家小侯爷又是谁?
那小贱蹄子个矮得很,不稀罕看他。
“沈璞。”乐山娇俏地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