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山在家中住了一晚,家中父亲不在,担事的是陈潇。
不过回来了一趟,家里兄弟三个,接连往她的住处跑,乐山懒得应付,与陈潇说了说话,便叫他们都回去了。
乐山有思虑,为陈潇请的医师,为治他的腿疾在京中已逗留了好些日子,却不见好,今回来看,陈潇依旧是坐着木椅进来的,仍站不起来。
提起这个事,陈潇反而坦然,“是没这个福气,不治也便罢了,过些日子,就不麻烦医师他老人家了,老人家游历四海,这边放手,就让走了吧。”
“他老人家走不走不是由你说的算的,若真治不好,老人家束手无策,我难为他做什么,便是他说能治个两分,你这边却不见效,他心生奇怪,想要钻研,我有什么办法,毕竟不是强留他的,就让他再治一阵,你慢慢等着,兴许熬过了这阵,就有效果了呢?”
陈潇只摇头,摇完了头,还叹了声气。
神色一片怅惘,“治不好的,我自己的腿,我自知道。”
这世间,偏有常人说办不好的事,她就越要去办。
乐山陷入沉寂中。
陈潇问她,“你怎么就回来了,当真是回来取书的吗?”
“回来小住一阵,主要是为了媛儿的事,方方在家门的巷子那处,我便遇见了东成家的那个何二。”
一转眼的,人都大了。
连媛儿也长大了。
陈潇知道这个事,说到陈媛,他更要叹气,不道明话,反问乐山,“你觉得那小何二怎样?”
“单看一眼,约莫不错。”
陈潇屏气,“你觉得好那就是好,三儿的事,还是只能你做主。”
“你替我再观望观望,三儿还不到年纪,”还太小,“过几日何家来人,你务必把好这个关。”
真真要等到手里的事结束,才好安心把人送出去。
只能叫媛儿再随她再等等。
“何家来人?”
“嗯,在巷子里遇见了何二,与他说了句话,他要是个识礼数的,过些时日,自是要登门来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