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生病,不要动气。”沈洄待手下全数退出,转头与傅怀音轻声说道,似乎对方才傅怀音的举动并无半点不悦。
傅怀音怒火中烧:“沈洄,你冒犯我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有类似的举动。”
沈洄笑:“那不可能。”
“你想做什么?”傅怀音直觉沈洄心思有变,便听见他说:“傅怀音,我想娶你。”
“……”傅怀音想,沈洄怕是疯了,“沈洄,你想清楚了再说。”
“我想得很清楚了,”沈洄没有丝毫的退让,“傅怀音,顾云深已经死了,苏隐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是陈哲的走狗,不会有好下场的,你不要跟他有纠葛。”
傅怀音不知沈洄为何突然说这番话,是否又像从前那般,只是为了羞辱她。她并无精力去思索这些事情,顿了顿便回道:“无论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说这些话,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沈洄,就算顾云深死了,就算苏隐不好,这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有关系!”沈洄几乎要跳起来,“既然他们都已不可能,你为什么不考虑我?至少我活着,至少我没苏隐那么卑鄙。”
傅怀音看了沈洄一眼,冷笑:“你不也是陈哲的走狗?不也是在帮陈哲办事吗?”
沈洄立下便回了话:“只要你一句话,我可以马上与陈哲断了所有关系,让他离开沈府,离开昆城。”
“……”傅怀音想,那可不行,陈哲是她引来的,还未完成她的计划,人哪里能走。很快她便发觉,她眼下该烦心的还有另一桩事,那便是沈洄这古怪的态度转变。如若沈洄只是因傅家祠堂的事情心有内疚,因而态度转变了些,那绝不会是这种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转变。
令她担忧的事情怕是发生了。
她认真的看着沈洄,眼眸里的光清澈如水:“沈洄,或许以往我与你的谈话掺杂了个人恩怨,令你觉得我有可能只是说气话。那么现在我想清楚地与你说,我不喜欢你甚至厌恶你,你对我不要有男女感情,要是有了,那就憋着,我不会给你任何回应,更不可能如你所说,与你成婚。无论有没有顾云深,有没有苏隐,我都不可能与你有任何情感纠葛。”
沈洄安静地听傅怀音讲完这些,笑了一声:“这只是你认为的,你只要好好跟我相处,就会发现我还是不错的,我会疼你,会对你好,我知道我比不上顾云深,但我会努力。你让我憋着,那不可能,你会不会与我成婚,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傅怀音,你不要忘了,你现在在谁的家里。”
沈洄站起身来,忽而志得意满了一般,仿佛他说了要与她成婚,那边一定能够成婚。他微微弯身朝傅怀音笑:“你先养好身子,等你好了,我再来跟你谈成婚的事情。傅怀音,没有人能够保护你了,只有我沈洄可以。”
他“哼”了一声,坐到一侧的椅子上,一脸笑意看着傅怀音,似乎是不打算走了。
傅怀音明白了,与沈洄讲道理,那总是讲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