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阳昨晚为了自己的小命,无中生有,拿李家姐妹说事,将成不通和斗鳮眼糊弄得晕头转向。背地里败坏了她们姐妹名声,有点作贼心虚,突然良心发现,觉得自己没脸面对李香兰和李香兰。
再加上姐妹二人种毒,让药王谷弟子吃不上蔬菜,搞得怨声载道,民愤难平。左少阳也不想和她们同流合污,搅到一起,头也不回拔腿便逃。
李家姐妹有事找左少阳,哪里会轻易让他溜走。
姐妹二人轻功极好,小手一扒篱笆,双双从菜园子里跳出来。脚不点地,几个纵跃便跑到了他面前,堵住了去路。
左少阳吃惊地望着面前两个小花脸猫,也分不清谁是姐姐,谁是妹妹,骇然问道:“你……你们想干什么?”
两个小丫头贼兮兮地拉着他胳膊,胸脯紧紧地贴了上来,一边一个就似吊着两只树熊,叽叽喳喳说道:“你快随我们来看看,你教的种毒之法,好像哪里出了大问题。”
不会吧?那种毒的法子,只是一种传说,我也没有试过灵不灵,她们这是找我算帐来了。
左少阳感觉胳膊上温温软软,有些异样,心里急跳了两下,大义凛然地甩开胳膊,摇头推脱道:“不去,不去,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们没有听过这话吗?”
两个小丫头板起了脸,四只眼睛瞪着他:“你真不去?”
左少阳头皮发麻,坚定地摇着头:“不去,绑了我也不去!”
右边的小丫头歪着小脑袋,捏着自己白白嫩嫩的下巴,盯着左少阳从头到脚看了一遍,突然展颜一笑,望着左边的小丫头说道:“妹妹,听说劫道绑票很好玩的。师兄们太熟了不好意思下手,我们还从没有玩过这么有趣的游戏。这里僻静无人,不如我们现在就试试?”
李香兰喜得鼻子都翘了起来,拍手笑道:“好,好,我们可以将他手脚绑住,先抢光他身上的东西,再劫了他的色!”
劫色?这样也可以?
左少阳听得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看着两姐妹,冷汗哗哗往下落。想劫我的色,你们还真敢想啊,我哪能这么容易屈服?
真不知道她们那两颗小脑袋,怎么会冒出这么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让人听着太忒娘惊心动魄了!
两个小丫头满脸兴奋,眼睛里闪闪发光。摩拳擦掌,似是真要动手,玩一回绑票游戏。
左少阳满头大汗,有点心惊肉跳。要是被两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劫了色,我怎么还有脸见人?
他急忙摆了摆手,哭丧着脸道:“两位李小姐,你们就高抬贵手,先饶了我吧。我昨天晚上和两个烈火宗高手周旋了半宿,大战三百回合。现在身心俱疲,手脚发软,无色可劫,等我回去养足了精神,再主动来找你们,好不好?”
两个小丫头一齐摇头,怒吼道:“不好!”
李香君瘪瘪嘴,哼道:“胡说八道,药王谷防守森严,密不透风,怎么会有烈火宗这等魔道中人出现在谷中?”
左少阳愣了愣,一时也想不通。对啊,药王谷四面都是悬崖绝壁,高不可攀,谷口有护谷大阵,谷内还有弟子巡逻,烈火宗师徒两人,毫发无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李香兰悄悄围着左少阳看了看,拉了拉李香君的衣袖,小声道:“姐姐,他背上有个掌印,衣裳都烧了个掌形窟窿,好像真是中了烈火掌。”
左少阳转了个圈,挑起了大拇指,从肩膀上方指向了后背,得意洋洋地道:“没错,看到没有,这正是烈火宗的独门绝学烈火掌。那家伙是个顶尖的一流高手,被我一剑捅了个透心凉。只怪我一时大意,中了他临死打出一掌。”
李香君翻了翻白眼,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笑嘻嘻地指着左少阳鼻子:“就凭你这三脚猫功夫,也能杀得了一流高手?你就使劲吹牛吧,我呸!”
牛皮吹大了果然唬不了人,这下子丢人丢大了!
左少阳抹了把冷汗,讪讪干笑了两声,信誓旦旦道:“谁吹牛了?药王神殿前的那两位前辈,亲眼所见,不信你们自己去问问?”
李家姐妹似是对青冥二老极为忌惮,害怕地缩了缩脑袋,哪敢去问。
李香兰苦着小脸,急急摇头道:“他们长得太吓人了,看了会睡不着觉,我才不要去问他们。”
左少阳十分惊奇,眼睛疾眨两下。咦,这两姐妹无法无天,胡作非为,也有害怕的人啊?
李香君眼珠子转了转,又上前拉着左少阳的衣袖,踮起了脚尖,贴着他耳边悄声道:“你要是帮我们解决了问题,我就告诉你段师姐的闺房在哪里。”
左少阳听得热血沸腾,浮想联翩,脚下开始不由自主往回走,急忙问道:“在哪里?”
李香君笑吟吟地推着他,往菜园子走去,轻笑道:“一会儿再告诉你。对了,你为什么总要问段师的闺房?”
左少阳见了医仙子一回,始终念念不忘,也没脸透露自己那点龌龊小心思。面色甚是凄苦,长叹一声,愁眉苦脸地道:“我最近吃得太多,房事太猛,想找医仙姐姐赐个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