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兰在旁听得迷迷糊糊,问道:“吃得太多,房事太猛,这是什么怪病?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李香君急忙伸手掐了她一下,在李香兰耳边低语了两句,咯咯娇笑不已。
李香兰面红耳赤,轻啐一口,给了左少阳一个大大的白眼,鄙视道:“你们男人都是这副臭德性,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左少阳大惊,诧异地瞧了她们一眼。小小年纪就知道得这么多,悟性很高,有前途!
药王谷的菜园子很大,左少阳瞧了一眼,顿时吓了一大跳,双眼瞪得老大,惊叹道:“哇!十几亩蔬菜死了大半,何其壮观啊!”
只见园子分成数块菜畦,种满了瓜果蔬菜,原本长得郁郁葱葱的各种蔬菜,现在已变了模样。绿色尽失,枯萎矮缩,如临寒冬,正在飞快地失去生命的痕迹。
尤其是那畦长势喜人的白菜,已经完全变成漆黑的颜色。菜叶腐烂,黑汁横流,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腥臭之味。
放眼望去,满目疮痍,如同遭了瘟疫一般。肥沃的土地上方,蒸腾着一团团黑雾,剧毒之气正往四处扩散。
这姐妹出手太狠了,这是要让菜园子变成毒地啊,难怪没有人敢靠近百步之内。
左少阳指着菜园子,忍不住咝咝倒抽着凉气,惊道:“这都是你们干的?”
李香君脸色红了红,扭扭捏捏地点点头,腼腆道:“我们按你说的法子,往白菜浇毒水。可是一浇就死,根本种不活,还将旁边的蔬菜熏死了大半。”
左少阳瞅了瞅菜园子的遍地狼藉,摇头叹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真可惜了这一园子好菜啊,生生被你们糟蹋了。咦,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才思敏捷,出口成章了?”
李香兰掩嘴轻笑,两只美丽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他,义正言辞地责问道:“你教我们的法子,根本不可能种出毒来。你说,是不是在糊弄我们?”
左少阳有点心虚,急忙矢口否认,摇头道:“不可能!这法子乃是《药王经》中所载的绝秘,一定是你们的问题。”
李家姐妹指着自己的鼻子,齐声惊叫起来:“我们会有什么问题?”
左少阳四下看了两眼,突然指着旁边的几只水桶,骇然问道:“你们就是用这东西浇的菜?”
李香君点点头,正色道:“那正是我们精心提炼出来的无影毒。”
左少阳见那木桶上方黑气凝聚不散,浓郁如墨,摇头苦笑道:“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唉,你们还是不要种毒了,干脆买一斤砒霜,加三碗水熬成一碗,拿去给毒王谷的人喝下去,保证轻轻松松就能赢得他们痛哭流涕。”
李香兰眨着大眼睛,疑惑道:“一斤砒霜熬成一碗,那还不成了浆糊。毒王谷的人就算是傻子,也不会喝吧?”
左少阳仿佛不认识她似的,盯着李香兰看了又看,惊讶道:“咦,你什么时变得这么聪明了?”
李香兰被他看得耳根通红,羞涩地低下头,羞羞答答地说道:“我们姐妹从小就出了名的聪明伶俐,三岁识文,四岁断字,过目不忘。”
嘎你娘,这丫头吹起牛来,比我还厉害,彻底没救了!
左少阳摇了摇头,黑着脸一声大吼:“你们这么聪明伶俐,怎么还用这么浓稠的毒水浇菜?”
李香兰闻言抬起头,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啊?”
左少阳伸手拿起桶边木勺,随手搅了两下,一股股浓郁的黑气滚滚而起,啧啧赞叹道:“哇,这一勺子浇下去,别说是脆脆嫩嫩的白菜,就算是一棵参天大树都得毒死。厉害,你们真厉害!”
李香君缩了缩小脑袋,委屈道:“我们又没有种过菜,哪知道要用多重的份量?我们马上兑水,一桶兑两桶,不,兑十桶!”
原来她们急于求成,用的是十倍的量啊,恐怕石头都会被毒死。左少阳心悦诚服,惊得说不出话来。
姐妹俩都是敢说敢做的性子,说干就干,一人提着一只半人高的水桶,拔腿就往溪边奔去。
左少阳急忙大叫道:“喂,做人要讲信义,说话要算话。快告诉我,医仙姐姐在哪里?”
李香君头也不回,举着皓腕挥了挥:“段师姐身份尊贵,不在药王谷,常住大理城。”
嘎你娘,说了等于没说!
左少阳很郁闷,以我的智慧,竟然三番两次上这两个小丫头的鬼当,这叫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