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朝辞越是抗拒，顾行深今天越是要弄明白。

究竟是他赢了，齐朝辞认输，他所纠结难过的一切解决。还是他输了，任由齐朝辞这样。他不知情，不知道结果到底会怎么样，但是成败与否就看此刻此时此地，只有在这里才能够解决。

他不想拖到遥远的以后，他和齐朝辞并不是同一种想法态度。

“你不承认，无非是仗着我抓不到什么证据证明你是黎离，没有证据我也没有办法强逼着你承认。”

“可是你就敢那么笃定，你成为其教子这些时间以来真的没路出丝毫破绽，让人抓到把柄吗？就算别人不这样去想你，可是我一旦带着这样的眼光角度，就会觉得你处处都充满着问题，你的很多举动，都充分证明着你就是黎离。”

“就算很多有关黎离的生活习惯和痕迹，你可以规避，可是有一点你却忘了。”

“那就是字迹。”

“一个人的字迹并不可能很快时间内改变，想要纠正也得花很长时间。就算刻意去改变，也会在平常书写中露出蛛丝马迹。你在学校的那些试卷，你签过的那些字，所写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我都有让陈秘书有收集，你不承认的话，我们可以现在就去做一下笔记鉴定。”

“这般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黄河不死心，不如我们把专业的字迹鉴定拿到，我看你怎么否认呢？”

“你又要以什么借口否认，你曾经喜欢黎离，喜欢到会刻意去模仿一个人的字迹吗？你模仿她的字迹又是何居心？想要替代她吗？”

“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没有，那么我就会去找到那个合理的解释。如果不能达到我满意，我也就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顾行深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能把事情做成什么样的地步。正是因为他太清楚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越是不敢去猜测后果。

他太清楚，自己一旦失控就会变得没有底线起来。他是一个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甚至说没有太多的道德框架捆绑的一个人。

顾行深真正做事情的风格是不择手段，是只要结果是他所满意的，那么过程所付出的代价一切都不再那么重要，只要结果是自己满意的就好。

他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只要顾行深能做到让齐朝辞给出自己满意答案，让他心满意足的把心放下去，那么这中间的一切都无所谓，都可以不计较，不在乎。

他所说的这些话，其实在内心里不存一丝一毫的恶意，只是想逼齐朝辞承认。

顾行深太想让她承认这一切了，他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了，即使他心里面已经有数，还是想要得到齐朝辞话语上的肯定。

可是在齐朝辞看来就不是这样了，她并不这么认为，她也并不这么想。她反而觉得是顾行深在逼迫自己威胁自己，以一种非常恶劣的语气方式，逼迫她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