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跑着,一边花繁还在心里想着,吹哨的人究竟是谁?
是他们的大人吗?那为何吹哨?难不成是想引诱自己过去,若是有陷阱,自己该当如何处置?
花繁越想越多,哨声也越来越近。
二人看到一个人正背对着他们,哨声就是从她口中吹出来的,二人相视了一眼。
言六月立刻上前揪着他的衣领,压着他的胳膊,直接将他压在了地上,疼的那人哎呦哎呦的直叫。
花繁上前蹲下去瞧那人究竟是谁。
只见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因为疼痛而皱在一起。
直觉告诉他,这哨声虽是从他口中吹出,但自己遇刺之事未必跟他有关。
“小爷。”那男人一看到花繁就直叫唤:“小爷,小人怎么了?你为何这么对小人啊?”
“哨子是你吹的?”花繁眉头紧皱。
“是,是啊。”后者点了点头,然后伸出自己的手。
手心上是一个木制的哨子,跟他找到又丢失的白玉哨子完全不是在一个档次上。
但花繁还是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下,无论是做工还是材质,这两个哨子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小,小爷,小人,小人做错什么了吗?”
“你为何吹哨子?”
“小人是宫中放马的,这不是要装东西了么,有的马不听话。但是小人一吹哨子它们就能听驯服,不然到时候惊了马,怕是会闯出大祸,伤着人啊。”
闻言花繁抬头一瞧,见前面果然有几匹马。
再看他这样子不像是在说谎,花繁就对言六月使了个眼色,示意暂时先把他给放开。
后者点了一下头松开男人的手,那男人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连衣服上的灰都不敢扑喽,只敢跪在地上,脑门儿贴着地板:“小爷息怒,小爷息怒啊。”
花繁没搭腔,只是把哨子扔到了他的面前转身就走,见此言六月立刻跟了上去。
“我还以为是袭击你那的个人吹的哨子呢。”言六月看着花繁道。
后者答:“我一开始也以为是,但现在想想,那人胆子究竟大到什么程度,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吹哨子。”
闻言言六月没有再说话,当天下午,他们收拾好了行李后就坐着马车回皇宫。
花繁回到自己的小庭院就让人烧了一桶洗澡水,随后又把言六月叫进屋里来。
言六月进来先看了一眼那洗澡水,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花繁:“你找我吗?”
“我身上都是汗粘腻腻的,不舒服,需要洗澡。”
“洗澡倒是没问题。”言六月点了一下头:“可问题是你现在身上的伤口都没愈合,洗澡不就泡坏了吗?”
“所以我才叫你啊,你就蘸湿毛巾帮我擦一擦就行,总比现在这样好。”
“行吧。”
如果换作是一般姑娘,肯定会害羞的不行,但是药六月不知道什么是害羞,应了一声后就撸起袖子去拿毛巾。
花繁见她答应的倒是痛快,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
“你先把衣服脱一下,我给你弄湿毛巾。”
“你有给别人这样擦过身子吗?”花繁一边解衣服一边问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