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谢清涵张开双臂,昙花低头弯腰,熟练的给她穿好衣服。
桃花赎罪一般,跪在地上,不吱声,“你去了这么久,难道没有见到哥哥?”
谢清涵长袖一挥,蹲了下来,一声白色里衣,更显她倾城容貌,芊芊玉指,抬起地上人的头颅。
桃花怯生生的看了一眼她,急忙看向下方,“奴婢、奴婢,见到公子了,公子神清气爽,分外开心。”
“起来吧。”谢清涵收回手,站起来,拿起昙花手上的衣服,空中一挥,青衣披在身上,香臂跟随玉指,白衣穿过青袖,动作行云流水,若不认识,恐怕会觉得,此女定是除恶安良的一方侠女,竟是一派潇洒恣意。
“上妆。”
“是。”
这书房显得这样超凡的安静。空气是平均散落沉香的香气,炉火也缓缓地飘着红色的光。
插着红梅的白色瓷瓶,紧靠着白的墙壁,白纸上又印着一些银色图案画,沉香木做成的两个书架,上面罗列着各式书籍。
书架旁的高窄木桌上,放着一盆天冬草,草已经长得有三尺多长,枝叶像香藤似的垂了下来,绿色的小叶子便隐隐地把一些书掩盖着。
另一边放着一个大青花瓷桶,里面放着许多被卷起的书画。
在精致的写字台上,放着几本英文书,一个大理石的墨水盒,一个小小玲珑的月份牌,和一个银灰色的桐木盒。
这些装饰和情调,将书房主人的高雅之情,显现的淋漓尽致。
谢清歌在院中一蹦三跳的跑了进来,“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谢清涵停下笔,带着些许不满的怨气,笑意吟吟的看着他,“定是桃花通风报应。”
“我的好妹妹,又在画什么呢?”谢清歌跑到书桌旁,左看看右看看。
“哥,你看,这副《傲梅迎雪》怎么样?”谢清涵停下笔,等待他的回答。
“好是好,只是着梅花的没什么精神,着雪倒是来的凶猛,可是我妹妹花的,就不一样了。”
谢清歌笑嘻嘻的看着她,“哥哥,又拿我逗趣。”
谢清涵埋怨一句,二人又是说不完的话,逗不完的乐。
“少爷,少爷……”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谢清歌不耐烦的往那一坐,‘最不爱听这些人一天到晚,紧紧张张,神神叨叨的了。’
“少爷,老爷找您。”
谢清歌从小野惯了,小的时候天天泡温泉、药浴的,身子好些了,便到处胡闹惹是生非,除了谢父谁也管不了。
巧的是,谢父年轻时,喜欢游山玩水,独自一人到处行医,谢清歌自五岁起便跟在谢父屁股后面,成了一名小游医。
就这样,为了路上方便,便一直没有给他身边带个贴身照顾的人来,谢父身边除了谢清歌,也没培养出个得力助手来。
“父亲?”谢清歌收起狂妄的姿态,看看谢清涵,又看看那个下人。“父亲突然找我做什么?”
‘那臭老头子,又打什么主意?’
“哥哥,听说你这次回来,带了个病号回来?”谢清涵轻笑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