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小镇,马儿悠悠走在路间,马上主人尽情欣赏着沿途风景,白尾回过头瞥了眼身上的女子,心中止不住崇敬。
都说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兽宠,他的性格完全随了主人,当初随着漓婳分身游走,还真不敢相信这是主人该有的一面,现在都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神有万象,分身当然就会呈现不同性格,换言之那是我的隐面,小白要学着习惯”
楼千漓听到白尾的心声,闲来无事,半是开导,半是聊天的与白尾说话,引得一旁的阿弭憋着不敢笑出声。
路边茶摊,三五行人在内喝茶歇脚,其中一名黑衣公子好似已经等候多时,远远的看到骑马而来的两人,出声相邀。
“楼姑娘,再见即是有缘,何不下马吃上一盏,叙叙旧”
楼千漓早就看到茶棚中的东方尧了,本不想理,哪知那么冷情的人会出言相邀,倒是来了兴致,正待下马阿弭伸手拉住她。
“避世之人只想走走看看,若是有缘改日再与公子相聚”
阿弭出言回绝,霸道的拉着楼千漓,催促她的白尾快步踏过,一瞬间就越过茶摊,不给东方尧再说话的机会。
茶摊中东方尧蹙眉看着跑远的两人,有些不明所以,遗憾不能与这样的妙人结识,本还想从她哪里打听一下世伯家小妹的下落。
“哥,昨日前来带信俊美公子,就是楼姑娘身边那位吧?此举怕是担心您与他争抢楼姑娘”
同样一袭黑衣,轻摇折扇的名叫东方辙,是东方尧同父异母的兄弟,相较于东方尧,此人走到哪儿都能跟人打成一片,察言观色的能力也是最在行,只一眼就点出症结所在。
东方尧睨了自家弟弟一眼,边饮茶边腹诽,如此佳人换作他亦是要处处提防,也难怪人家看他眼神带有敌意。
这边,快马奔出十里地后,终于放慢了脚步,楼千漓回望始终跟着的阿弭,头一次觉得他很难缠。
“我说阿弭,还是女子时你不是对陌涯念念不忘,现在改头换面就忘了曾经的山盟海誓?”
说到这里,阿弭就觉得气结,那是他的梦仙分身,男女都分不清,害的他也被沦为笑柄,让他在千漓面前都觉得没脸。
“涉世未深,千漓就别被拿旧事打趣我了,我的心永恒不变,经得起岁月考验”
阿弭定定看着楼千漓,当初是看玄翊兄弟可怜,才游说千漓帮了二人一把,哪知玄翊那么难缠,好在千漓心冷一直都让分身去周旋,否则他要懊悔死。
楼千漓才不怕他,这样深情的眼神看过太多,早就没了任何感觉,数万年悠悠岁月再深的情义也经不起消磨,阿弭会有知难而退的一天,她坚信。
“走了,我可不想晚间再睡山野,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领略一下师傅笔下的城池,从中得些启发”
催马再次奔驰在山间,沿途的风景匆匆打眼前而过,回望时始终有一人跟在身后,不知日后他想通离去时,会不会不习惯。
一路走走停停,说说笑笑,终于在戌时末城门即将关上时进入城中,宽敞的街道行人不少,都在行色匆匆往家里赶。
楼千漓倒没有多想,看到街边有个食摊,径直催马过去,哪知还未下马,就被大婶告知已经打烊。
“时辰还尚早,大婶是家中有事,急着收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