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烬刑听懂了元恬的言下之意,立马转身出府去找,同时吩咐跟着他的车夫,调派其他弟兄分几路去找。
“记住了,姑父若是安全,那就随他,若是...打晕了通知我”
“放心吧兄弟,哥哥办事你还放心?”
说话声越来越远,直到完全听不到,天辰释才收回眼神,抱拳向元家四人致歉。
元博拍拍天辰释的肩,意在让他好好的,其他什么也没说,带着妻女打道回府。
路上,元博观察了一会儿没事儿一般的元恬,不知道今日这事儿,有没有动摇女儿的心。
“爹,天辰释难以独当一面,女儿不喜”
看不清现状,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人,那是还没长大,她没有耐心陪着成长,这都不重要,重要是对亲父尚且如此,对待将来的妻又会好到哪里去。
瞧瞧刚才,人家侄儿都忙不迭的出门找寻,作为亲儿子,还在那里无动于衷,摆明了不紧张亲父的死活。
这会儿元大夫人也不说话了,心里对天辰释那是大失所望,毕竟是自己亲女儿,将她送入火坑还是做不到。
“姐,要叫我说,那个说自己是城主的梵烬刑看着不错”
“是妹妹自己看着不错吧!太过匪气,我可不喜欢”
听大女儿的话,夫妇俩又犯愁,都是双十年华的姑娘了,还挑三拣四,这是非要留成老姑娘才好。
夜凉如水,安静的闺房中,元恬正在绣荷包,眼底有着平日里见不到的温柔,一朵精巧的并蒂莲,代表了她此刻的心情。
犹记得,那是三年前一次外出办货的路上,途遇山匪,眼看着伙计们一个个倒在屠刀下,她拿剑的手都在颤抖。
山匪哄笑着向她走来,说什么都不能落入贼寇之手,令家人蒙羞,于是她将剑架在自己脖颈上,选择轻生。
铛...一颗石子,重重打在她持剑的手上,剑落地的同时,一抹白影掠过,那些山匪全都倒在了血泊中。
那一刻,她眼里没有恐惧,只有她的救命恩人“女子外出经商已是不易,何以用他人过错惩罚自己”
恩人留下这句话,就走了,至此,那抹白影让她再也难以忘怀,拒绝所有上门提亲的公子哥,没办法,总是有意无意的跟那抹白影比较。
“妹妹说,你是十峦竺贤侯?不知还能再相遇吗?”
原本她都认命了,不想爹娘再为她操心,干脆就选择天辰释算了,哪知还是不如意,既然这样就勇敢一点,再入九归城找寻。
上几次去的时候,都赶上他巡视军务不在城中,这次旁敲侧击的向妹妹打听了一番。
最后一针落下,窗外天色不晚了,明儿一早就要启程,却是一丝睡意都没有,心里有些紧张期待。
靠在窗下软塌上浅眠,不知不觉进入梦乡,梦里又是那个白衣公子踏马而来,不曾侧目看她,径直擦肩而过,心里一急,猛地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