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憋着笑对不为挤眉弄眼,嘲笑着月朝的愚蠢。
不为无奈地看着不作,眼神有些耐人寻味。
月朝放弃了,睁开眼看见一脸戏笑的不作,知道自己被不作看不起了,也不生气,就是娇憨地笑笑,她知道,不作师兄没有恶意。
“想着你记忆中最美好的事再试试。记住,不要用耳朵听,用你的心去听。”夫子喝着一口酒,高深莫测。
不作惊讶,怎么师父也跟月朝开起玩笑了。
夜月朝看着师父点点头,重新试试。
她想着以前和明韵玩耍的时光,小姐每次得了好吃的总会留给自己,自己受人欺负了,小姐总会替自己出头;桑桑总是会在自己跪柴房时陪着自己,给自己塞馒头进来;老爷每次在自己生辰的时候给自己一个大红包;还有大少爷,会给自己讲故事,送自己笔墨,虽然自己脑子笨,一时记不住多少字,少爷都会摸着自己的头笑着说自己笨,但还会继续耐心地叫自己认字……
美好的事情太多,月朝一件一件数着,忙不过来了,早就把听风这个游戏忘了,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那晚的风不算凉吹拂在脸上,舒服得很。
可是,回忆断了,一副陌生的场景出现在月朝的脑海中,那是无尽的黑暗,荒芜之地。到处都是阴森森的,寂寥得很。月朝似乎被人蒙着眼睛般往前走,耳边似乎还有嘎嘎的叫声,月朝看不清前方的路,直到一座高耸的宫殿矗立在自己的眼前,眼前站着一位神秘的女子,一身黑衣服,面纱遮着脸,但是月朝就是知道她一定是个很美丽的姑娘。她的眉梢处有一朵格外好看的彼岸花纹,在整个黑暗中,增添了一抹邪魅的色彩。
月朝问她她是谁。
那人不说话,月朝细看,才发现这个姑娘如同一只木偶,四肢被不容易看见的线提着,毫无生机。
月朝撞起胆子,向前走一步,然后落了空,醒了过来,看见几位师兄怪异的神情,月朝才发觉自己脸上湿漉漉的,刚刚竟然哭了。
“师妹,你也太夸张了吧?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吗?至于吗?”不作以为月朝因为认真而紧张了。
闻风看了眼师父的神情,然后笑着问月朝:“朝朝,你听到了什么?竟然哭了。”
“我没有听到什么,隐隐中只有一种奇怪的声音,我不知道是什么发出的,我是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人?”不作惊呼,不敢相信。
“你是说你听不到什么准确的声音,却看到了一个人,什么人?”不为问道。
月朝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鼻子,偷偷看了眼夫子,然后如实相告:“是一个木偶姑娘,被线拉着,然后周围黑漆漆的,怪害怕人的。”
闻风淡淡笑了会儿,然后琥珀色的眸子罕见地出现冷意,当然粗神经的月朝并没有发现。
夫子老神将在地对年幼的月朝说道:“你当初说进听风阁是为了学一门可以糊口的本领,明日为师便教你一门手艺吧,日后出了听风阁,也不至于会饿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