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重重压在了月朝的心上,南珏虽然是对国主说的,但是月朝觉得这是在对自己说。她恍惚间想起那日在听风阁看到的密卷,南珏的嗓子便是被容妃给害的,如今方才自己的小路上听到宫人说的这消息分明是从容妃宫里传来的。
如今容妃这样,分明是想将罪责推到九殿下的身上,可是自己明明告诉过九殿下,为什么还会这样?难道九殿下也被下药了?
“来人啊,来人啊,将这无耻的畜生拖下去,寡人再也不想看到他。”国主怒极。
容妃冷冷地笑着看着南珏。
夜月朝忽然拦住要走的国主,跪在国主的面前。
“国主,九殿下是冤枉的!你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要了殿下的命。”
南竣气笑道:“你这奴才倒是忠心,被自家主子辱骂也不落井下石,可惜,你家殿下非死不可,你也非死不可。”
“父王,夜月朝是听风阁夫子收的弟子,因儿臣那日误将她错认为太子这才在火灾中救了她。听风阁觉得欠了儿臣一份恩情,便让她暂住在双生殿照顾儿臣,望父王对她从轻发落。”南珏似乎很痛苦,面色已经青白,唇色惨白。
听到听风阁三字,南竣的面色缓了缓,这才取消了月朝的杀意。
“你说他是无辜的,证据何在?”
“我在明府中无意间撞见二小姐和安小王爷有私情并偷听到他们的对话,是三殿下要明姝小姐趁着明韵小姐生宴这日在小姐的饭菜里下药。”
“你胡说,战儿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你休要血口喷人。”容妃听到月朝的话,忽然骂道,维护自己的爱子。
月朝此时也不怕了,没有什么可在乎的。
“方才我在来双生殿的路上听到话明明是从容妃娘娘您的宫里传来的,那些嘴碎的宫人说这件事是从你的宫里听来到的。”
容妃想要上去撕了月朝的嘴:“你个贱人,你是九殿下的人,自然要为他撒着谎,你有什么证人?”
“她的证人是我。”
戏谑的声音传来,月朝回头望去,只见楚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屋外,身边还有闻风师兄。
月朝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紧紧咬着唇:“师兄……”
闻风对国主行了礼,然后笑着拍了拍月朝的脸,温声道:“别怕,师兄在。”
一时之间,听风阁和观阴阁的掌权者都来到了双生殿,这让大家有些不知所措。
楚真看着国主,也不行礼,挑着一双桃花眼笑着:“国主你可莫气,伤了这龙体,又要观阴阁调用巫术为您补修元气,修补元气是小,可是再受一次锥心之痛可不值得啊,国主。”
国主顿了顿,转而说道:“方才楚巫师说你是证人这是什么意思?”
楚真没有回答国主的问题,而是走到南珏的身边,在他心脏处点了几处穴,这才说道:“我方才在闲逛无意间听见宫人在说着双生殿的事,有个宫人说这些都是在容妃的宫里听来的,这丫头没说谎。”
这时,闻风上前说道:“国主,听风阁一向不参入王室之事,然此时关系到听风阁的人,闻风不得不出面。”
南竣淡淡笑着:“既然这孩子是听风阁的人,想必也是位君子,寡人自然放心她不会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