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明阳笑得明媚:“不止如此,我还告诉他,你对他那般好,都是出于愧疚,让他有些自知之明,少缠着你。”
江忘忧握紧梳子停下了动作,不由自主辩解道:“你为何妄言?我待他好,虽有歉疚的成分,但主要是因为我们性情相投。当初在关岭时,我并不知他的身份,便与他很投契,他连这一点都想不明白吗?为何会上了你的当?”
“这就叫当局者迷。”岳明阳道,“还不梳吗?我是不介意你为我梳一上午,不知别人会怎么想?”
江忘忧收了心,继续手里的活。他们这么容易被人挑拨,终归是互相了解不深的缘故,朋友之间贵在坦诚,他或许该再找他谈一谈。
门外窗边假装路过的人,听到这里,实在无颜再站在这里,假装在监督别人。
这日岳明阳的头发梳得有些歪斜,但他自己觉得极好,一整天都乐呵呵的。
木有栖没有参加这日的讲学,午后也未去习武。
早晨他才离开岳明阳窗外,江承轻就派人来请了他。
“不用跟我绕,前天给你们讲学的武师就已告知我,你的剑法为何。加之忘忧与你格外交好,我已确信你的身份。我本不欲追究,但你昨晚在忘忧房中做了什么,你自己心知肚明。接下来,你还打算继续缠着他吗?”
木有栖没想到他跟江二叔还会重复一年前的对话,可这次,他已无丝毫反驳余地。
“不知江宗主意欲何为?”他虽对昨晚之事悔恨万分,但还想觍着脸去求忘忧。现在误会已经解开,他只要以后不再犯即可,他们仍能做知交好友。
江承轻叹了口气,道:“我还是维持原来的想法,你和忘言已经相识,不知可还满意?”
木有栖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后退一步:“江宗主,先不提江姑娘能否看上我,您为何要选这样一个牺牲亲女儿的方法,来约束我?”
即便江承轻并未看破他已对忘忧动了歪念,拆散他们这对好友的方法为何会是让他娶妻?难道他娶妻后就不会再交友,不能继续和忘忧做知己?道理何在?
“这些都不用你管,你只说愿不愿意?我是不可能再看你继续下去的!”
木有栖不愿意,可他没有直说,而是问道:“不知您可留意到,岳明阳岳公子,近来和江兄非常交好,您为何不请他来商量,将女儿嫁给他?”
江承轻脸色愈来愈差,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同一个,但他不可能实言相告。不管嫂子怎么说,发生了昨晚的事,他都看不下去了。
“我们在说你,若你不愿意,我只能劝你离开,否则,我没理由替你保密。”
木有栖想过后,回道:“既如此,我今晚会向忘忧辞行,这您总不会不允许吧?”
若他无故离开,忘忧必然追究,让他去道个别也好,出了昨晚的事,应该不至于再出乱子。江承轻想过后,没有拒绝。
“午后的讲学你不要再去,若是能留书辞行,我觉得更好。木公子的狂草不是写得很好吗?”说完,江承轻将他留在了自己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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