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鲤从浴室里出来,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径直往衣帽间走。
卫储还在沙发上游神,不知道还在悔恨些什么。
早知如今,何必当初,苏鲤的台词永远都没变过,如果他不能给白桃幸福,那就彻底放手,如果他打定主意守护她一生,就该说到做到,不然反反复复,折腾了人家,也摸不清自己的心意。
卫储在感情方面的优柔寡断,真是让苏鲤气不打一处来。
她摁开衣帽间的灯,从那些花花绿绿,瓶瓶罐罐的东西中找出自己需要的,开始装饰自己。
卫储又神游了一会儿,像幽灵一样出现在苏鲤的身后,他斜靠在门框上,像是忧郁的男神经,“你说我和她还有可能吗?”
苏鲤两眼一翻,毫不留情,“没有。”
她果决的口吻一下子在卫储心中判了死刑,“什么?”
“我说没有。”,苏鲤拿着粉底刷在自己脸上上妆,一推一按,手法熟练,“你别霍霍人家姑娘了,好不容易人家走出了分手的阴影,你要是再摇摆不定,那就没意思了。”
“什么叫没意思了!”卫储上前一步,激动的开始大吼。
“就是你要么一辈子守着她,要么放过她。”
苏鲤回头,直勾勾的盯着他,“你选一个吧,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和她在一起会面临诸多压力,比如长辈,比如粉丝,你俩的事业相对来说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不和她在一起,就各自岁月静好,再见相逢陌路。”
“你以后再也不能期期艾艾的跟她做任何暧昧的举动,否则便是性骚扰。”,苏鲤回过头,看镜子里的卫储,“懂了吗?”
卫储怔怔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好像是哽住了一样。
他大脑一片空白,心脏中的藤蔓在缠绕,越收越紧,越收越紧,纠结因子在耳旁摇摆不定,他很清楚苏鲤的话,明白事实的天平到底应该如何摇摆,他想下决断,又剪不断,思绪纷杂在感情中不断地痴缠。
他放下自己人生中奋斗大半的事业,亦无法抛开自己最爱的人。
白桃家世显赫,而自己本就年纪大了,事业如果一味的滑坡,那他以后的日子怕是要更难过了。
他没有显赫的家世,但却有父母要赡养,他虽然这些年赚了不少钱,但这些钱他不能吃一辈子,一小部分跟他一样年纪的演员都开始纷纷做起了制片人,导演,甚至是投资者。
他自己呢,正红正盛的时期,他有点不舍。
卫储还在纠结之际,苏鲤已然画好了妆,精致漂亮的脸蛋应在打着白炽灯的环境下,年轻又光滑。
卫储愣了愣,自己和苏鲤这么大的时候在干嘛?
在片场试戏,等戏,要么就是在练习室进行无休止的唱跳,那时候一个出道的名额简直太难得,后来他考进了电影学院,则了对口的专业,拍广告就成了唯一得收入。
刚开始他参加过许多选秀,以此来博得曝光度,但都收效甚微,公司这么多年来对他得培养和收益并不成正比。
那段沉寂着得低谷期在心中历历在目,他厌倦接不到戏,拿不到机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