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配合着,投入着。
深深吸气,汲取他身上好闻的,令人上瘾的气息。
室温、体温,双双燃升。
像是开水从0度渐渐煮沸,即将到达100度。
突然。
一股pang臭味道,混入其中!
季晴眉目紧锁……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她还是咬了秦暗的舌头。
对他小施惩罚。
嗔怪他:“可恶,你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放屁!”
秦暗也咬住她的唇,锁眉道:“我没有!”
“明明就有,是屁臭味!”
季晴是仙女,她才不会在亲吻时刻放屁!
只有秦暗这种臭男人,才会无视场合做这种事!
这吻,秦暗也接不下去了。
被她冤枉成这样,他还能有形象?
拉开距离,秦暗定睛锁住她。
一字一字,他清晰咬道:“我、没、有!”
“你不承认,难道还推给我吗?”
季晴哼道,“我才不会在这种时候放屁,就算想,我也会忍住!”
秦暗咬牙,“你以为我不会忍么?”
两人都是一副憋屎的表情。
互相推诿,互泼脏水。
斗嘴了一阵。
最后才发现……
是怀里的婴儿,拉屎了!
季晴揭开纸尿裤,黄不溜秋的排泄物,散发阵阵恶臭。
她下意识就将纸尿裤递给了秦暗,“拿去。”
“嗯。”
秦暗接过。
接过之后,他愣住了。
???
他拿着?
居然要他拿着?
“你还愣着干嘛,把它丢掉呀。”
季晴压根没注意秦暗难看的脸色。
她抱起婴儿,从他身旁擦过,快速拐入卫生间。
好一分钟。
秦暗才恢复神智。
思绪重新聚拢在纸尿裤上。
“季晴,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
秦暗骂骂咧咧的口气。
将纸尿裤丢进垃圾桶,跟进卫生间。
那时。
季晴已经用婴儿湿巾为婴儿擦屁屁。
这孩子,非常乖!
乖到惹人喜爱。
拉屎不哭,反而盯着季晴,咯咯大笑。
本来觉得挺糟糕的一件事,迎上奶娃子可可爱爱的笑脸。
季晴也不由自主跟着一块笑。
“啧啧啧啧……”
嘴里,还发声逗婴儿。
逗得小家伙笑得更机灵,声嗓爽朗无比。
女人和小孩,果然是世上最可爱的生物。
原来有些不爽的秦暗,此刻也痴在原地。
望着季晴逗娃的模样。
恍惚,一眼万年。
他能看到,不久之后,和她组成三口之家的画面。
“你会不会泡奶粉?”季晴问他。
秦暗回过神来,“什么?”
季晴又重复,“你会不会泡奶粉?宝宝饿了,给她喂完奶好睡觉。”
“我不会。”
秦暗否认。
可他又添上一句,“告诉我,怎么做?”
肯学肯干的态度,换来季晴温温一笑。
她将泡奶粉的步骤告诉他,细致到每一个细节。
秦暗没有不耐烦的神情,认真听,认真接受信息。
而后。
等季晴给婴儿换好尿不湿出来后,秦暗也已经泡好奶粉。
时钟,指到夜里一点。
夜深人静,灯光微熏。
整个房间,静到只剩婴儿啅奶的声音。
小家伙乌溜溜的眸锁住季晴,嘴里狂啅奶,又奶又乖。
“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一个?”
秦暗控制不住地,向她发出催生要求。
俨然不知。
此刻的他,多么像那两年里,他那催生的外公!
原来。
男人真的会急。
不。
准确来说,是幸福的男人,真的会什么都想要!
原来只想拥有季晴的秦暗,现在想要的更多了。
想娶她,想她给他孩子。
最好一儿一女,那样才完美。
他一直都是个完美主义追求者。
“你少来,还没到那时候。”
季晴随口驳他,才不搭理他的一时兴起。
“那你准备,谈多久恋爱才结婚?”
秦暗又继续问。
“这哪能问我啊。这应该是顺其自然的事。”
“那等我出差回来,我们就结婚。”
“不要!”
季晴回头驳他,“再次结婚,我可不会再像第一次那么草率了!我要跟你多谈谈,要很了解你,很放心了之后,再结婚!”
秦暗瞧她那副谨慎无比,生怕嫁错人的态度。
他眯起眼睛,“命都给你了,还不肯嫁我?”
“那……”
季晴语塞凝噎。
但很快。
她就想到理由反驳他,“也不是过命之交就要结婚的吧?”
“你救了我的命没错,可我和你交往,是因为我喜欢你,不单单是因为你救了我。”
“如果,救我的是我哥,或者是清阳哥,我只能是真心感激,待以后有机会再回报。也不会因此,答应和他们交往呀。”
秦暗怔了片刻。
细细品来。
读懂她话中之意,秦暗的心掀起汹涌波澜!
“你喜欢我?”
秦暗环臂拢住她,贴到她的耳畔细问:“两年婚姻里,你就已经喜欢我了,是么?”
不止。
她喜欢他,能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
可季晴没解释。仟仟尛哾
轻“嗯”一声,回应他。
秦暗心口发烫,“那两年里,你对我的体贴关心,都是因为喜欢,不是因为你性格如此?”
“不,我就是这样的性格。”
季晴反驳他。
但是,她又添上一句,“可对你的所有关怀里,都和别人不一样。”
秦暗轻哼笑了,“说说看,哪里不一样?”
季晴抿唇,“我会迎合你的习惯,配合你的生活作息。在你面前,很小心翼翼。还有,我喜欢照顾你。可我不喜欢照顾别人。”
两年的小娇妻,真的只是因为她乖,她温柔贤惠吗?
不是的。
是因为喜欢他。
她才乖巧温柔,化作温水迎合他。
“蠢兔子。”
秦暗的唇,贴上她的太阳穴,“喜欢我,就该早点说。早点告白,我们连孩子都有了。”
季晴却道,“是你给我形婚协议的。上面写了,不能喜欢你。”
秦暗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是,我的错。不提旧事了。”
“说到你的问题,你就不提,怎么这样!”
“那两年,我是瞎眼的男人,没什么好说的。”
“……确实。”
“确实?”
一不对口,他们争辩起来。
小辩论,更像是在打情骂俏。
深夜。
城市的另一个角落。
季雨和季北辰也在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