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分家不容易?男孩子到年纪了不是都要另外建府立户的吗?”陈忠檐脱口而出。
陈帆当没听见,不作反应。话一出口他就应该意识到了,以后他会更谨慎的。
陈月看了看他:“我家叔伯好几个,也没分家。”
“没儿子的都被骂绝户,很多人都不敢提分家,怕被骂不孝,怕被人说死后无人送终。不分家的话,至少还有个侄子。”陈英说。
年龄小的几个似懂非懂。
确实,那家的大儿子和小儿子都没想到分家,只是叹气,只是说熬一熬会好的。
但是,两个儿媳这次超出寻常的刚烈,都提出了分家,甚至说宁愿被逐出家族。
大儿媳谭氏说:“你看看今年的灾民,很多人都死在了路上,有儿子有孙子又怎样呢?柳家遇上了还帮他们收个尸,可柳家能收多少?我说不定哪天也死在田埂上,死在水塘里,死在棍棒下。三个女儿都没过什么好日子,小女儿要是再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我要分家,你若是不同意,就把我休了吧,我带女儿走。临死前我自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大儿子一脸犹豫。谭氏说:“你把我休了吧。我带女儿走。我就算卖身为奴,也会给女儿请个大夫。”
小儿媳伍氏对丈夫说:“我宁愿被逐出族,这次也要分家。如果不能,你把我休了吧。”
结果,大儿子憨不愣登地跑到二老面前,提了分家或休妻的事。老太婆把谭氏骂了一顿,连夜叫儿子写了休书,把谭氏和昏迷的女儿逐出了家门。
小儿子一看,豪气万丈,坚决要求分家。媳妇和女儿伤的伤病的病卖的卖,他这一房安稳不了。他本来只是想着忍,可现在有分家这条路,为什么不分?老大选择了休妻,他得护着媳妇和孩子。
分家是不可能分家的,第二天,两个老货请了里正,写了文书,把小儿子一家逐出了族。
“他们都安排好了吗?”陈忠檐问。
楚笙点头:“当然安排好了。帮谭氏母女找了个地方让她们先养着,种田绣花,她们总会有活干的。那个小女孩醒过来了,没什么大碍。”
“她们就不怕被骗?”陈忠楣提出了问题。
楚笙笑了笑:“首先告诉两家,我们的身份,王氏到我们家来做的事情,他们信不信无所谓。谭氏连死都不怕了,还怕我骗她?搏一搏,说不定就遇到个好心人。老三家我给了点钱,他们自己找门路,不用担心被我拐走。”
“王氏那房怎么处置的?总不能就这样放过他们吧?”陈英说。
楚笙冷笑:“放过他们?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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