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笙轻笑:“每天晚上都有人来偷粮,只不过被我们发现了而已。那些村民们并未有多少察觉。”
“昨天晚上来了多少人?”陈忠檐问。
“两百人,割了一个时辰,给他们扔了几颗迷药丸。”
怀瑾嘴角抽了抽。
“那些人还在吗?”
“在啊,放回去给我们添乱吗?”
“昨晚上为什么要吹哨呢?”柳定康问。
“叫人起来干活啊。巡逻的人毕竟少,挨个儿叫太麻烦,就吹哨呗。你们被吵醒了吗?”
孩子们都说醒了。
楚笙又笑:“你们睡觉也这么惊醒的吗?不是说小孩子睡着了打雷都震不醒嘛。”
“因为紧张。”陈忠梁实话实说。
“这话我喜欢,小孩子就是要这样的。你们若是装镇定,我还真怕我大意了顾不到你们。”
怀瑾看了陈忠梁一眼,他们昨晚一个个地都像没事人似的。
“你们后来都睡着了吗?”怀瑾问。
大家都说睡着了。
“陈月姐姐说不要紧,我就睡得着了。”陈雅说。
“陈忠檐说没事,我就觉得不会有事。”柳定康说。
怀瑾嘴角又抽了抽,合着就他一个人睡得不踏实?
这时他发现了一个问题,马车驶到了七家渡稻田的北边,离桥和村子都有点远。
陈帆看了看他:“带你们绕一圈看看情况。”
将近十块田地的稻子都被割掉了,只剩下些零乱的稻穗。很多稻茬都被压过,扁扁塌塌的。
“两百人忙碌一个时辰,也能帮我们干很多活了。”陈忠梁说。
柳怀瑾的嘴又抽了,你们巴不得人家来割稻子的吧?
“他们为什么不等我们割好了再来抢?”怀瑾问。
陈忠柱回答:“肯定会有人这样做啊,前面来的都是等不及的。再说了,那些人也不都是同一伙儿的。”
“昨夜的马车呢?”怀瑾问。
“扣下了呀。”楚笙答得理所当然。
怀瑾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快到家时,怀瑾又问了一句:“如果我们没来,会怎么样呢?”
陈大憨憨开口:“那他们解决起来更快了。让我们打就是拖慢他们进程的。”
怀瑾:“……”
陈雅脆生生地说:“今天就是给我们破胆练手的。”
怀瑾看着她:“练手也是有危险的,你不害怕吗?”
“怕啊,我还是第一次把棍子打在人身上呢。我打得手都软了。”陈雅顿了顿,又说,“可是不练手不破胆的话,以后遇到危险就不一定能应对了。”
怀瑾想反驳,想了想又无从反驳。种田没有危险?眼下不就是有人来抢粮还挥着镰刀吗?也许后面来的人就是大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