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九冥遗民眼睁睁看着曲慕寒御剑飞仙，离开了这个城池。

兽潮那日，他们就看到了曲慕寒使用这个世界没有的功夫。就在猜测他究竟是什么人，如今他要离开了，更是连掩饰都不屑了。

曲慕寒也不想这么高调的，只是这个世界的时间和空间感都很诡异，像她这种习惯了昼夜晨昏变化的人感觉很难受，最头疼的应该还是空间上的错乱。

明明看着很近，感知也很近的地方，实际上很远。

曲慕寒不想将一半的时间都浪费在赶路上。

她的时间很紧，需要争分夺秒都不为过。

曲慕寒顺着河道溯源而上。

这里终于和曲欢颜给她的资料对上号了。

冥河是九冥唯一的河流，发源于九幽黄泉，流向通往虚无的彼方。

冥河支流无数，每一条支流只对一个泉眼，这些泉眼都比九幽黄泉小很多，但是支流都是以泉眼的名称命名的。

曲慕寒看着平静得如死水一样的冥河，河流有十几丈宽，河床上隐约可见一具具的白骨，红色的水草覆盖在白骨上，像是寄生在尸体上，以尸体上的血肉为食，最后，尸体成了一句干净的骷髅。

曲慕寒看得毛骨悚然。

她隐约听凉薇说过，这里的人死后会进行水葬。他们认为自己是冥河孕育的子民，死后也应该归于冥河……

曲慕寒忽然间再也不想喝这个世界的水了。哪怕是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