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头没皱一下,很快画了一张相当霸道的护身龙符,符形是汉字“龙佑”的玄妙幻形,极具威力,但画得我心力疲惫,有些累的感觉。
符画好后,用红布包起来,连上红丝带,交与何蔓佩戴在胸前。
然后,我对何蔓说:“蔓蔓,听小表叔的,远离周冬。这不是一个可以带给你幸福的男子。如若一切自然,二十五岁的时候,你将在西南方向得到你一生值得交付的男神。”
这话出来,平哥和建科二哥自是不惊讶。而竺晓雨老师则是惊得瞪大了眼,说:“许先生,你就这么肯定?”
我淡笑道:“这是命数,希望不会有太大的变数。”
竺晓雨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了。我看她眼珠子有流视不定之态,断定她这也似乎是有事想求我,只是我不说。有些事,不必要主动往别人跟前贴的,这是我的风格。
何蔓倒是听我话,点了点头,说:“小表叔,蔓蔓听你的啦!其实,我对周冬也没什么太好的感觉啦,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看这小侄女的表情,我就知道她撒谎了,但也没事。我料定她对周冬还是有动心的,先前的护身龙符里,暗含了破桃运笔法,她是注定了不会与周冬在一起的。
平哥抚着何蔓的头,和声道:“蔓蔓,听小表叔的话,才不会吃亏。好了,你没事了,咱们出去吃晚饭吧!”
当下,话不多说,何蔓办理了出院手续。医生护士还不相信她康复了,居然还又做了一些相关检查,除了血糖有点低外,一切正常了。当然,她发病就没怎么吃东西,血糖能正常才怪了。
院方惊为奇迹,实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事先有打招呼的,所以大家也不会说出去。
我们下楼的时候,正碰见周冬在跟一个三十来岁的白大褂女人在说着什么。显然,那个女人是他的小姑了。
周冬见到何蔓竟然出院,惊喜地往我们这边凑,微笑着想说点什么。不过,我瞪了他一眼,他不自觉地打了个颤。我对平哥低声说了两句,他自然一点头,将周冬叫到旁边密谈去了。
我和建科二哥则带着何蔓回他的车上等。平哥是擅长交际的人,自然有办法解决周冬和何蔓之间的事情。反正,我坐在车里,看见高大的周冬在矮胖的平哥面前不时点头,一点逆反的思想也没有。
不多时,平哥还和周冬握了握手,又和周冬的小姑客气了几句,才转身回到车里。看平哥的表情,你就知道他做通了周冬的思想工作了。
随即,建科二哥开着车,把我们带到了开元大酒店。因为酒店的经理,正是他原来混的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当然人家是金盆洗手多年了。
当天晚上,经理作了东,请我们吃了顿饭,竺晓雨也在列,都挺开心的。平哥破例喝了杯红酒,我也喝了一些酒,头都有点晕。主要是建科二哥爱喝酒,非要扭着我多喝几杯茅台。
席间,我去外面洗手间的时候,遇上竺晓雨老师。她打了个招呼,似乎是想对我说点什么。
当时我只对她说:“竺老师,观面相气色,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没别的话说,有些事情,当断则断吧,不断反而受其乱,缘分尽了就别回头。你会遇上一个对你更好的男人,说不定……呵呵,这个男人已经出现了,祝你们幸福。我就先回包间去了。”
竺晓雨一脸愕然,姣好的面容里透着惊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确吧,她没想以我见面之下,就能推出她很多的事情。
其实,这半真半假了。真的一方面,是我确实观面看了气色,竺晓雨的确是注定二婚的节奏;假呢,是因为吃饭的时候,她不时拿手机看微信,我观察细致,看到了一个叫“男儿不泪”的男子和她聊天,比较痴情,而且希望她和她那个好赌如命的丈夫尽快离婚。
观“男儿不泪”的语言风格,那是挺有修养内的一个离异男子,头相也很实在,儒雅而阳光。所以,我才那样对竺晓雨说。行当里,观察力必须极为细致,做到“人不知而我已觉”的境界。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成了竺老师眼中的神人,夹着烟,对她微笑一点头,转身回包间,继续喝酒,吃菜。
没多久,竺晓雨老师回包间,还特意跟我喝了三杯酒,显得更客气、热忱。显然,她服了我,而且也对自己的爱情有了决断吧?当然,观她面相、手形,是一个后半生会很幸福的女人,挺好的。
吃饭之后,竺晓雨老师离去,我醉晕晕的。酒店方面已为我们开好了房间,我、平哥、建科二哥、何蔓各一间。
我进了自己的单人豪华间,感觉还是有些累,主要是画护身龙符费了不少的精力。
虽然有点醉,但那天晚上我还是修改了章节,更新完成《不容错过的诡异事件实录》之后才洗澡睡去。
当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
我睁开眼,眉头一皱,豁然明白。门外不是别人,是那贱人找来了。连我都找不到,她的本事也算是白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