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银票啊!他的月例不过一月二两碎银子,送个话儿快抵上他五年的收入了。这个意外惊喜让这小臣像遭了雷劈似的,一时头脑发晕。就随口附赠了格博克勒甄比一个消息:“那个,奴才谢谢王爷赏赐。还有一事,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格博克勒甄比道:“你说!”
那小臣跟贼似的四下里瞅了瞅,这才低声道:“奴才昨儿夜里在上书房外头当值时隐约听里头那些个大臣们讲起王爷开了一座矿山,出产的铁矿石质量上佳,打造兵刃那是一等一的好。就有人劝说天汗,想叫王爷把那铁矿山上交给朝廷。哦,奴才在外面又困又乏的,听的也不大真切,恍惚听得是这个意思。还望王爷早作打算才是。”
格博克勒甄比点了点头,表达了谢意,吩咐大丫头把小臣送出去。
葛覃见人走了,从屋子里走出来,问道:“出了什么事?看你这脸色不大对劲儿,肯定不是啥好事儿!”
格博克勒甄比不想跟葛覃说这些糟心事儿。她已经为这个家够操心的了!有时候格博克勒甄比甚至都觉得覃儿嫁给自己简直就是嫁进了魔窟一般。仿佛跟着自己就没过过一天的舒心日子,但她却半点怨言没有,一天天累的要死,操心得要死,还精气神十足的模样。格博克勒甄比想起来就是一阵心疼。
他忍不住爱意满满的抚摸着葛覃的一头乌黑秀发,深情款款还带着点歉意,柔声道:“覃儿,嫁给我,苦了你了!我原先还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挺能的,结果,这三年多来,发现过日子比我想像得要艰难得多。我一七尺男儿,护个小家都护不住,哼,还大言不惭的要护国!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啊!”
格博克勒甄比这话一出,葛覃立刻就敏感的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昨天晚宴上亭兰说的那些话已经成真了?自己真的已经被天汗下旨从皇家玉牒上除名了?要不然格博克勒甄比不会自嘲的说他自己护个小家都护不住,何以护国的话来!
葛覃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那个亭兰昨儿说的话是真的?我是不是被天汗下旨给除名了?”
格博克勒甄比一怔,覃儿太聪慧,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她。长叹了一声,没说话。但此时无声胜有声,啥也不用说了,葛覃心里已经笃定了,她猜对了。
葛覃脸色一僵,心里就有一股无名之火腾的窜上来。她虽然已经穿过来三年多了,但是,思想层面仍然无法与这个时代的人接轨。这个时代的人有些思想她根本就摸不着头脑,在她看来实在是荒诞离奇,一点不着调。可偏偏在这里就是正道。她从不招惹是非,也不得罪人,却总是被人当做眼中钉肉中刺的往死里整,难道她穿过来就是给人当出气筒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