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这口气也不能冲着格博克勒甄比出,他也没错。葛覃都不知道自己把日子过成这样,到底是谁的错?难道是她自己的错?她需要收拾心情,重新在这个时代再出发?别把上辈子想好好做一番事业,好好做一名合格的医生这种远大抱负套用到这个时代里?还是自己所作所为太过激进,无意之中动了别人的奶酪?
葛覃想不明白,自己的爱情和婚姻都是自己一步一步兢兢业业的用心经营得来的,如今夫妻关系和睦,感情深厚,儿女双全的,本应好好享受这美好生活,可是,偏就有人看不惯,不让她如愿,她能怪谁?怪爵府欺人太甚?可就算怪了,又能怎样?现在这种情形,有精力跟爵府再决雌雄吗?中间还夹着个阿林阿小天汗,这个小孩子年纪不大,却手握重权,格博克勒甄比要是真的与阿林阿这个小孩子抗衡起来,是不是就会被人认为是想谋权攥位?这顶大帽子一扣下来,格博克勒甄比是会为了她这个妻子接下这个罪名,还是放弃她这个妻子唯护他根深蒂固的忠孝节义?
葛覃觉得自己对上封建礼教根深蒂固的思想,自己必定惨败无疑。那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这个幸福美满的小家庭眼见着就要因为一张手谕散了!仅仅只是那么一张破纸就能拆散了她的家!
格博克勒甄比道:“覃儿,这些事情不用你来操心。我自有分寸。我们夫妻一体,你要相信我!当初我在葛国发过誓的,今生得你为妻足矣,不再娶侧室也不纳妾。我格博克勒甄比说到做到。”
葛覃动容。她知道这个誓言对格博克勒甄比来说有多困难。这并不是他本人就能决定得了的,还有很多外部力量限制着他的自由。葛覃把脸埋进他宽厚的肩窝中,忍不住呜咽起来。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半晌谁也没说一句话,却仿佛心有灵犀一般,都能深刻的感受到对方此时此刻的心情。葛覃在这一刻觉得无比幸福。
格博克勒甄比在葛覃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道:“我得出去一趟。今儿医馆歇业,你也别出去。无论谁来,就算宫里来人颁旨,告诉门房主子们都不在。”
葛覃含着泪点了点头。
格博克勒甄比第一站去了太史令府上。昨天晚天太史令大人就已经预言说自己和葛覃会大难临头,无论他是预测出来的,还是早有消息来源,现在这个时候,他都是自己必须要拉拢的朝中重臣之一。想要启动辅臣监国一事,万万是绕不开这位富灵阿氏珊蛮大人的。无论太史令大人的官职名称改成什么,他都是富灵阿氏的珊蛮大人,这个是万变不离其中的,谁心里都明白,他在朝中的地位和重要性也没人能够撼动得了。
太史令大人见到格博克勒甄比的第一时间,一点也没绕弯子,只是捋着胡须,冲着格博克勒甄比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了一句令格博克勒甄比目瞪口呆如遭雷击的一句话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