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我的剑?”
安静,死一样的安静。
詹青墨没有动手,那头目也未求饶,他知道,自己的性命已经落入人家手中,不说别的,就凭借在场的所有人,恐怕无一能从他手中救人!
“不是拳头大才有道理,道理存在于每个人心里。明哲保身是好事,可也不要违背良知,把所有的恶果交给讲道理的人承担。我詹青墨杀过人,斩过神袛,为的,就是你们这些普通人,没有实力还想讲道理,还想活下去的普通人。我不是圣人,也不是侠客,只想在这江湖里说上一句,礼乐而行,循规蹈矩!”
尹三郎站立庞处,他这才真正明白,詹青墨是一个什么人,平日里不苟言笑,为什么动手杀人,一路走来,或许就是这样子。
不过,不过这河西关处,这些普通人儿,着实让人有些失望,有些伤心。不过对南国太师余坪的想法,更坚定,或者说更为维护,长安里,南国卫处,大多还是好的,阳光总是大于黑暗。
“好,好一个为普通人儿讲讲道理,好一个长安十秀詹青墨。”声音来处,只见两人簇拥,身披貂裘,内里是那金色绣着蓝边的紧身衣物。头戴锦帽,当中镶嵌着一小块玉石,看起来很是华贵。
手里握的那可是金光闪闪,镶嵌着众多宝石,雕刻着不知名的兽类图腾的剑鞘。
脸型微长,鹰钩鼻,深眼窝,眉毛也是那一字淡眉,很是稀疏。身躯一震,那件厚重的貂裘自然落下,身后的两名剑侍急忙接着。
这气派,可谓好不威风。
来者何人?召永恐怕自己是非常清楚的,大顺第三子,四方钱庄的少爷,鹤阳门的骄傲“上官金虹。”
继续对着詹青墨说道:“那大南重兵压境,狼子野心众人皆知。你又可知,这大战一起,你所谓的普通人,讲道理的人,或者说想过安稳日子的人。又要死多少?十人?百人?呵,那可是,成千上万,甚至于几十万,更有无数的家庭妻离子散,硝烟四起。你又身为南国之人,有何颜面在我大顺大放厥词?假惺惺的要讲道理?”
此话一出,这召永更是佩服,诛心,你既然要如此行事,那战争,你们南国即将要发起的战争呢?更要死多少人?
尹三郎此时对上了这位所谓的大顺第三子,所谓鹤阳门的天骄,上官金虹。
“可大战不起,小战不断。多少年来,死于河西关外的战士就会少么?连年摩擦,多年征战,几人归?统一天下,这是顺应天命,也是得民心,没人愿意自己的孩子,亲生孩子登上战场。这河西关,总兵,柳玉保,上有八旬老母,下有七名儿子。可现在剩下几人?更别说普通人家的兵卒!再者说,我南国境内,学宫起,梧桐书院兴,更有各地学堂启蒙,讲述道理,传承天地,你们大顺呢?有什么!”
“好一个有什么?”这上官金虹也是不饶人,直接挑着一些丑闻道:“那丽水河伯娶亲呢?这等淫祀在你大南都存在。恶虎帮劫掠呢?所谓的南国卫管过没有?乌烟瘴气,也敢出言不逊,声声为你南国助威!”
“好!”周边,还是刚才围观的那群人,忍不住大声呼喊,战争,与南国的战争,死亡,死的就是他们这些普通人,或者是儿子,大顺,再不好,那也是我们的大顺,也是我们的朝廷!
詹青墨此时接上话茬,丽水河伯,那心里一个要刨根问底,追溯源头的地方,贺兰江,而这贺兰江,正是处于大顺境内。
“丽水河伯娶亲,那贺兰江神可不是幕后黑手?依靠妖孽,控制南国淫祀,你也真好意思说出口,那七境蛟龙,我迟早斩了它!”
“放肆!”上官金虹知晓情况不对,毕竟贺兰江神七境蛟龙的消息,同丽水河伯的事还是越少人知道为好,大战在即,里面有些内情自己还是知晓的。特别是那贺兰江神,是一个变数,一个逾越规矩,或者说不逾越规矩的变数,七境蛟龙,那可相当于八境修士!
“我贺兰江神岂能容易如此污蔑!我上官金虹,今天倒是想领教领教你们长安人的厉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