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阿柴,同那卫右差不多光景,嘴不离酒葫芦,可神识清明,时刻注意着那边的光景。
“得意剑,卫右教出来的,也不咋滴!”似乎有些洋洋得意,继续喝着酒。
身边那几个墨家弟子,不禁咂咂嘴,小声低估道:“还不咋滴?是你教出的流黎剑太变态好不?”
阿柴好歹也是个归真境界的剑客,声音小就听不到?
“噗,咳咳。”嘴里刚喝到嗓子眼的那口酒忍不住喷涌而出,打乱了纷飞的雪花,也好像被呛到。
忍不住拍拍自己不怎么凸出的胸口,咳嗽几声,朝着那几个墨家人儿就大开口道:“咋滴?不服?你们也教个变态出来!”
这几人,只能晃悠着自己夜行衣下的双腿,一副没事人似的,眼睛四处张望。
这河西关处,要说没个山巅人,恐怕也是说不过去。那柳玉保跟前的不也是?
卜字宗的四长老,飞升境的人物,再迈出一步,也就是要问鼎天上天了。
可规矩还得守着,虽说这俗世战争不参与,可也得看着,免得有人破坏规矩。
看似盘腿坐在城楼之中,两边灯火通明,外面有着士兵把守,不过整个河西关,如果说有他不知道的,那就没理了。
饶是如此,那几寸长的胡须,也是微微动了动,赞一声:“后生可畏。当年风陵子恐怕都不如此子!”
詹青墨收剑退后,看着流黎,像是询问,可露出的还是平静,没有被一招吓到,也没有就此退缩的意思“我还想再打,可以?”
流黎依旧很是自信,伸手做出个请状。“请!”
这一次,挽字决几乎是瞬发而出,漫天的剑花,几乎让二人战斗的地,空中的雪花都落不下来,就成了粉末,甚至直接融化,
流黎身形变化,击,拉,抽,挑,也是尽数拦下。接着一招回头望月,剑鞘直抵住这詹青墨的胸口位置。
“这次用了两招。”阿柴姑娘看似不管不顾,一手持着酒葫芦,一手于自己平缓的胸前玩弄着小辫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几名暗中的墨家弟子几乎额头上满是黑线,“两招,詹青墨打那个上官金虹才用一招……”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几名墨家弟子,已经彻底无语,不想多说,直接从这姑娘身旁退去。
还是忍不住唠叨:“一句,都说阿柴姑娘话少,可每句话能气死人。”
“谁说不是,你我当年,估计也就是上官金虹的水准……”
“这流黎,彻底就是个变态!”
流黎退后几步,收回剑。也是由衷的赞许道:“姑娘,你很厉害!”
别人说这个话,可能是小人得志嘲讽的意思,不过这是流黎,从他嘴里就是真的有了意思,他见过太多所谓的天才,可能让他使出两招的人,屈指可数。
还有着道心不坚定的,终日里被人捧着,觉得不可一世,结果一招不到,落败之后,终日沉沦,一蹶不振。所以也有一些山门不希望自己所谓的天才人物碰到流黎,
可大多还是希望,毕竟有了目标。
可詹青墨,却说了句让远方观战所有人儿惊了一地的话。
“我可否放开一战?不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