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政也不拐弯抹角,并没显露出真身出来,反而从自己满是污垢,油腻的衣裳中取出三枚,黄橙橙,几乎发亮光的铜钱,静静的放置在桌子上道:“余坪,看见这个,你知道该做什么。”
接着继续喝着自己的茶水,眼皮都不抬一下。
余坪见着这三枚铜钱,又仔细的打量过眼前这个糟老头子,声音几乎颤抖着。
旁边的周山秀,和李誉也是看的目瞪口呆,完全都不敢相信,相信眼前这个人物是比余坪还要厉害的。
只见余坪,直接跪下。
这一幕,让李誉都有些坐不住,堂堂圣人都要下跪,都要行如此大礼,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那卫右都没这么大的能耐吧?毕竟到了这个修为,可以杀,不会平白无故的接受侮辱。更不会直接跪下,能够解释这一切的,似乎只有一种理由,一种不愿意相信的理由。
“师父~”
一声师父,证实了李誉心中的想法。
“起来吧,哪来这么多事。这次我过来是要告诉你一些事情的。”陈老政面色沧桑,眼神饱含风霜,还有就是那种不舍,壮志未酬,或者还有更多的情感。
余坪收起自己身上那画着纵横十九道衣裳的宽大袖袍。这才落座,很恭敬的对着陈老政说道:“还请师父明示。”
陈老政撇了眼余坪,这个自己唯一的徒弟。
开口道:“如果作为一个徒弟来说,你确实很不肖。太精于算计我不喜欢,不过看着你一路走来,所图谋的也是场大局,事关人类的大局来说,作为师父的也会为你骄傲,或者是支持,以及适当的提醒,有些地方,有些人最好不要算计。”
陈老政虽然看起来是批评的语气,不过更多的还是,作为师父对自己徒弟的情感,那种像是自己孩子的情感。
所以也就有了当时的提醒,
余坪点点头回应道:“我知道,师父当年让我一人离开,我就知道,其实心底里你是不喜欢我的。借口是离开,不过是不想再见我这个徒弟,算计是不入流的东西,我也承认,所以我要算计出天地,做出一盘天地大棋出来证明自己。给师父看看。”
余坪顿了顿,趁机看了下陈老政的脸色,没有任何改变,也没有说听到自己要证明出来,而感到欣慰,也没有表现出来,抛弃自己徒弟而愧疚,在他的脸上一切都是如此的古井无波。
陈老政也发现了余坪的样子,说道:“我可以收你做徒弟,教你修行。我也可以不教,这个道理想必你懂,同样的,你证明出来的,也是自己的实力。与我有多少关系?最多天上天的老朋友说一句,你陈华的弟子有点能耐。可又能说明什么?难道还和孩童时候一样,要挣个所谓的面子?”
陈老政的这几句话直中要害,不过很贴切,我教你,我也可以不教你。你做的好了,是你的,与我也没多少关系。直接说白了世上所有的师徒关系。
“这么多年过去,还跟个孩子一样,我也懒得和你废话了。”陈老政有些不耐烦的说着,然后指着李誉。
李誉顿时汗流浃背,心中既有着无比的恐慌,可也有着一丁点的兴奋在里面。
毕竟是长生的人,是余坪的老师,是天上天的大人物,可以改变太多东西的人物,自己刚才的豪言壮志,其实在这种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