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柴克宏闻言心中也是难过,虽然李弘冀心机深沉,但柴克宏心里知道,如果说一下刻李弘冀就要死去的话,那么他临死前只会见两个人,一个是自己,另一个是他那夫人……
想到这儿,一抱拳“大郎,恕我直言,你该为自己积德!”
“积德?”李弘冀满脸不可置信“你这话是何意?”
“哎”柴克宏咬咬牙,还是轻轻道“这话本不该我说,但你也说视我为兄,又是过命的交情,这话我也只能说了。”
“你说!当年若不是你我相互信任,相互扶持,只怕早就都是冢中枯骨了,你不管说什么,我都不怪罪。”
“大郎,你和徐家小姐成婚多年,这子嗣……”柴克宏说着偷眼看着李弘冀,唯恐他发怒。
李弘冀今年十八岁,两年前和徐温的重孙女成婚,婚后两人恩爱异常,可徐家小姐的肚子却一点动静都没。
柴克宏知道,这位大郎身上并无异状,当日一同胡闹时,也常换了便服去江宁的青楼风流快活,说起来这方面自己还是他的领路人。
但时间久了这位大郎仗着书看得多,将古籍中的种种姿势一一详细讲解后,又俨然成了他们心目中神一般的人物。
这时节,医学不发达,对于不孕不育除了烧香拜佛拴娃娃外,没有一点办法。
李弘冀手上人血众多,又是出了名的杀俘狠人。
对此,很多人都解释为,杀俘伤阴积,上天降下惩罚,所以成婚多年而无后。
“噗嗤……”李弘冀看着柴克宏半天,竟然笑出声来。
“我说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鬼神之说最是飘渺虚无,要说手上的血,你只怕比我还多,毕竟我只是下令,不少脑壳可是你亲自砍的,为何你子嗣众多呢?”
“这……”柴克宏一时半会也没法回答。
“哎,大郎,你这个事情,不单是你自己的事情,也是……大家心之所系……”
听完这话,李弘冀有些沉默,封建时代下属一旦向上级效忠后,便自然希望上级能子嗣绵延,这样大家也没了后顾之忧。
尤其是武将,李弘冀整天在第一线作战,背后是整个柴氏家族,万一箭矢无眼,太子爷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话,那么旗下这下势力将彻底星散,迎接他们的是从前政敌们的狠狠打击和报复。
故而主家有后,对附庸们而言也是一针兴奋剂。
李弘冀当然明白,面对柴克宏也只能苦笑一声“我才十八啊……”
后者一时也没法回答,这话不能算错,十八岁也确实不着急,但……
李弘冀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上前拍拍他肩膀“要不,我从你这儿抱个儿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