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周宗这个东都留守也不是吃干饭的,可以管辖附近的县令,如此之多的衙役放出去探听消息,也能有所收获。
两厢边一凑,岂不是手到擒来?
结果伍乔连腿都跑细了,脸『色』也被晒的更黑了几分,这连条船却连影子都没看到。
那日韩栋交货时已近傍晚,那船本来是停在靠内的一个码头,结果为了避让其它小船而主动停泊到港口边,如此高风亮节自然让人钦佩,这船也趁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去。
东都地处水网发达地带,河道极多,又是夜间刻意匿踪而去,是以民、军两条线上都没拍上用处……
这下子,压力就到了李弘冀这儿,他是聪明人,更是在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南唐宫中的那些陈年龌龊事情,对假票案的幕后黑手更是洞若烛火。
也更清楚为什么要在江都而不是江宁行骗……
可知道有什么用?
又没证据,反而找不到船的话,这屎盆子估计就要落到自己脑袋上。
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出一身冷汗来。
连忙下令所有心腹前来议事。
李弘冀当场表示,这个假票案不管是谁干的,只要说出来,他就能兜下来,实在不行亲自去给六郎赔罪也不是不可以,可倘若过了今日,那就一切以军法从事了。
原来他生怕手下有人犯浑,主动“为君分忧”,这种自作聪明的做法非但没效果,反而是会让自家老板陷入无穷无尽的麻烦中。
比如李煜前世重-庆谈判时,戴老板手下很有几个党国干城表示既然太祖来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其不备一刀拿下,吓得戴老板连夜开会重申军统家法,另外加派人手以绝对保护安全或者说是保护绝对安全。
尤其让李弘冀担心的不是柴克宏、伍乔等人,这几个厮虽然表面上一派丘八相时常犯浑耍楞,但心里明白的很,不会轻易做这种事情。
反而是孙晟、萧俨几个二愣子,当面就敢咒李璟是陈后主,现在投了自己后,天晓得会不会脑子突然糊涂一下,来个“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要知道做坏人玩阴谋也是要靠天赋啊,这俩二愣子也就是个直臣忠臣的人设,玩这种花活实在不是那块料,就是宋齐丘手把手的教,只怕也搞不出什么成果来。
没办法术业有专攻,反过来让宋国老直谏、诤谏乃至死谏,估计也是弄成一团笑料。
太子耐着『性』子问了半天,却一无所获,所有人都拍着胸脯表示,跟着南昌王混,第一要紧的就是脑子清楚,这种小儿科事情大家是不会做的。
“就是要做,也不能放在东都!其实卑职倒是想在武昌去做一票,让这位六郎和边和尚扯皮去吧……”伍乔定着六月毒辣辣的太阳连着跑了好多天,心里怨气自是不小。
边和尚是李璟第一爱将雄武军大将军边镐的绰号,伍乔这想法也确实挺损。
李弘冀知道他也是刻意卖好,随口安抚了两句,遂君臣尽欢。
之后,大家又陷入面面相觑的境地。
江宁县的张必正,这回还真是名如其人,乃是堂堂之阵,正正之师,一切都坐在规矩上。
李弘冀再是桀骜不驯,对此也挑不出『毛』病来,他可以为了柴克宏的军饷不足,去兵部尚书刘仁赡那儿撒泼“讲道理”,但那是后者理亏在先,他是借势扬威,得理不饶人。
可眼下道理都在江宁哪儿。
看着众人都和锯嘴葫芦似的一言不发,他也有点生气,刚下拍桌子骂几句要你们何用,可一想,这么做也无济于事,只好让各人尽心巡查,便散了会。
自己一个人坐在府中大堂上生闷气。
身后传来一声娇语
“大郎,你把这『药』喝了吧……”
“金莲,这要为何如此之苦”
(sorry,跑错片场)
……
身后传来一声娇语
“大郎,又在为这假票之事烦心?”
听到这声音,太子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刚要起身,肩膀上却多了一双柔夷。
这纤纤素手洁白光润,有若羊脂美玉,十指尖尖,指甲盖上涂着鲜红的豆蔻,红白相衬,更是多人眼目。
光看这手便知道其主人定是绝『色』佳人。
李弘冀魁梧的身躯刚站起半截来,也不见这双小手如何用力,又被整个儿压回座位上。
“郎君何必如此,你我夫妻之间就莫要如此了……”声音柔柔软软,那双手也不轻不重的在他肩膀上按压起来。
“举案齐眉么”李弘冀大概是太舒服了,嘴里不清不楚的咕哝了一句。
“那可是对妾身的要求呢。”
“好夫人,这假票案,让我头痛不已,原本以为那船很方便就能找到,结果……”
“方才妾身在帐后都听到了,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只是……”
李弘冀听到有办法,顿时眼睛都亮了,忙问“计从何来?”
太子妃名叫徐婉儿,今年一十七岁,相貌秀丽,形容雅致,倘若让李煜看到了大概会觉得此姝与娥皇极为相似。
虽然容貌差异颇大,但神情、气质却如出一辙,倘若要说不同的话,徐婉儿淡淡的眉宇间较娥皇更多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狠戾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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