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是贼人住过的房子，各位大佬买回去后少不得还得粉刷装潢，这些钱可以是要扣下来。

当然也有个别铁面御史，坚决要用行价购买，这便是下面办事小吏不能做主的事情。

报到王啸天哪儿，这厮眼珠子一转，“行，就按照行价收钱”，那小吏是他远房亲戚，顿时吓了一条“这可是御史中丞啊……”

“慌个p，拿完钱就说银货两讫，请这位大人亲自点验一下房屋，如有漏水脱灰，我们管修管造，房契易手后可就不管了。”

“当然，你先去把全套家什换成红木的，卧房里再放两个从死鬼家里抄来的侍妾，过十八的一律不要……”

“明白……”

至于那些妙龄姬妾侍女本该是送入教坊司的，但记录的王师爷只要写上一笔，容貌丑陋，举止粗俗，那也只能现场处理。

可怜这些姬妾，为求个容丑行粗的判语，只得从贴伸处拿出还带着体温的金珠来行贿。

更有甚者，只能求王师爷效法我佛割肉饲虎，来个肉身布施。

毕竟，一入教坊司便是要被蹂躏到老死方休，如果能被那位大人看中纳入房中，只要乖觉些，求个善终也并非不可能。

一来二去，王师爷的精力更是不济，整个人都佝偻起来。

张大人看不过去，连声劝慰他要当心身体注意休息，王啸天连道为县尊效力不敢称劳。

当晚，张县尊以出城巡查为由便没有归家。

在城外的一处庄园里，灯火通明，张必正与王啸天举杯相对。

“东翁，这所宅子可还满意？外面还自带了良田百亩，另有牛羊无数，其间的姬妾也是精挑细选，过十八的都不要……”

“你这厮，好心思啊……”

“嘿嘿，为东翁效力不敢称劳”

“哼，这儿就别来这套了，你这佝偻病，可曾去找郎中看过？”

“学生忙于案牍，实在是……”

“就知道你会如此说，这个拿着”张大人从身边掏出个小瓷瓶来，递过去。

“龙虎七绝丹？大人，这可是好东西啊！”

“那是，此乃少林寺达摩院所制，因为路途遥远不易得，此『药』最是对你的症状了”

“大人关爱，学生铭感五内！”

“你我之间，不许如此客套，对了这些事情的首尾可曾干净？”

“大人放心，那几个坐地分赃的死鬼，学生事先都调查清楚了，祖祖辈辈都没做官的，碾死也就碾死了，如此一来对上能交差，对下能赚到民望，大人虽然今年考评肯定是下下了，可仔细一算，并不算亏啊……那些个万民伞，”

他话还没说完，张必正一瞪眼“都是你让人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