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帅,不是我说自己叔叔的坏话,他们两个加起来都不是圣人对手,这次之所以被他们侥幸成功,有心算无心是一条,另外就是这位宋国老居中策划调度了,要说此老也确实大才,难怪烈祖倚为肱骨。”
“不管怎么样,先打掉这智囊,剩下的,到时候再说吧!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反正局势已经足够坏了,宋老王八死了,还能坏到哪儿去?我就不信我那宝贝叔叔们敢杀了圣人给老王八偿命,他们要真敢,小爷活剥了他们的皮喂狗”
毕竟是亲爹,对自己也挺不错的。
“六郎,你这丘八气也日重啊”边镐无奈
“罢了,姑且算你说的有理,可宋齐丘现在安居武昌城中,还有一军神卫军护着,旁人近他不得,我帐下倒也有几个死士,但就算全部派去,只怕也没用”
“嘿嘿嘿嘿”李煜『摸』着下巴笑了起来。
“要杀他总要先能走到他近前,节帅的死士,当然不行,可我行啊”
“不可”
“不可”
“六郎切莫胡闹!”边镐听了,整个人跳起来。
白昌裕跟直接,上前一把拉住李煜,仿佛他下一秒就要出门行刺了。
“白先生,放手啊……”
“大王,这个可非儿戏,你得答应在下,绝不犯险,谋刺宋齐丘虽然麻烦,但雄武军在武昌驻扎十年之久,对城内多少还是有些心得的。”
“老白说的是,六郎你再炼些爆燃之物,到时候我让人带着潜入城去,”
“那又如何呢?换做我是老王八,肯定一天换个地方住,实在不行住在神卫军的兵营里,总不能在几个地方都挖出隧道吧”
“总之,你不能去!”
边镐急了。
“边某受圣人大恩,今日大王涉险入朗州已经让边某惭愧不已,生怕有负圣人,何况武昌现在情况不明,大军有无法称为大王的后援,实在太危险了”
“是啊,大王,宋齐丘身边毕竟有这一军神卫军啊”白昌裕也在苦劝。
“怎么,这些神卫军还敢剁了我?他们倒是敢剁了白先生”李煜开始打趣
白昌裕将李煜的袍子抓的更紧,无奈的看着边镐。
“白先生,圣人在位那么多年,深得民心,那些神卫军虽然归我四叔管,但真当他们知道我四叔要谋大逆的时候,只怕也没多少人会跟着一条道走到黑”
“百人中有一人是逆贼,那也够你受的了”白昌裕急了,连大王也不叫,直接以“你”呼之。
“所以,这事情,还得找节帅帮忙,把所有骑兵都调给我,让他们分批潜入城里,到时候亮出天雄军的身份,必能震慑群小。”
“白先生,你且放手,这是中军大营,仆又不会飞走”李煜哭笑不得。
“不行,大王既然能炼出那让山崩地裂的丹『药』来,若说会飞,白某也是信的”老白一脸认真。
虽然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城墙和山头崩塌可都是亲眼瞧见的,这对白昌裕的三观也形成了不小的冲击。
“就算仆会飞,那给了宋老王八一下之后,拍拍翅膀飞走,岂不是安全了?”
“呃……”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后,白昌裕悻悻的松手。
不过眼睛却盯着李煜,生怕他突然会窜出大营似的。
“节帅,事不迟疑,迟则生变!”
李煜冲着边镐拱手为礼!
“让我在想想”
“节帅,这雄武军中保不定也有宋齐丘的细作,眼下在撤退途中,若是其离开,看起来像是开小差,实际却是将此地的情况告知宋齐丘,那我等便极为被动!”
“眼下,宋齐丘定然还以为我等尚在与马楚军纠缠于长沙城外,这是我们的机会”
自从知道江宁城有情况发生后,李煜便力劝边镐,将所有的捷报奏折都压下,等情况明朗后再送出去。
所以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十天,加上江宁封城的缘故,朝中诸公对雄武军的动向是两眼一抹黑。
“话是如此,但”边镐还是无法下决断。
李煜知道,边镐的老『毛』病又犯了-优柔寡断。
顿时也急了,“节帅,方才仆已经将厉害关系都讲的清清楚楚,仆在武昌将宋齐丘杀了祭旗之后,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此事为江宁得知!”
“宋齐丘一死,足以震慑齐王鄂王,这两人并非心『性』坚韧之辈,眼看去了最大的奥援,便会胆怯,而宋齐丘的死,也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台阶,可以说是完全受了此獠的蛊『惑』,才利欲熏心,如此圣人这里也有了台阶,一场大祸运气好的话就此消弭于无形之中”
“可若是让对方知道了我们的进展和全军回师的情况后,他们再作何布置,就难以预测了,时不待我啊,节帅!”
李煜言辞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