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己方因为之前就已遭遇过几次敌人不计代价的刺杀,己方战力几乎已被消耗殆尽;但有君坞麟这尊杀神在旁,不说旁的,至少那些黑衣刺客连锦画堂的一根头发丝都挨不到!
好在文旭太子的求生欲足够强——
在那般危险的情况下,面对从四面八方攻向他的黑衣刺客,文旭太子竟还能一击反杀那个从背后偷袭他的黑衣刺客,并从那么密集的围攻中脱逃而出。
在那般混乱的情况下,也亏得文旭太子反应够快,一听见锦画堂的喊声,文旭太子连想都不
诚然,在决定冲出去的那一刻,锦画堂也知道她的举动是非常危险的。
在那样混乱的情况下,但凡君坞麟反应稍慢一点,别说救援文旭太子了,锦画堂很大概率会将她自己都搭进去!
但在那一瞬间,锦画堂只想救援文旭太子,根本顾不上她自己的安危……
好在君坞麟的反应速度够快,出手如电,不仅没让锦画堂受伤,还救下了文旭太子。
至此,有君坞麟这尊杀神在旁护卫,在那之后,文旭太子再没受半点伤害……
再回过神来看看文旭太子后背上那道至今仍旧有些皮肉外翻的、因为沾满了止血生肌的药粉而更显狰狞的伤口,锦画堂忍不住紧紧蹙起了眉头。
“我现在给你洗伤口,你忍着些。”如此低声提醒了一句,锦画堂这才将她手里浸染了烈酒的棉布蘸上了文旭太子背部的伤口。
“你这伤也有好几天了,怎么一直都不见好呢?”锦画堂口中如此忧心忡忡地低喃着,手下为文旭太子清洗伤口的动作却是一点儿也不含糊。
“被锯齿刃砍伤的皮肉没个二三十天是愈合不了的。”文旭太子背对着锦画堂坐着,眉头紧蹙地盯着他面前的马车壁,口中却用一种听起来甚是云淡风轻的口吻轻声笑着:“这才过去四天,没有好转是正常的。”
“小墨离,这次……”看着她手里捏着的那块被血迹和药渣污染得完全看不出其原本颜色的棉布,锦画堂紧蹙着眉头,很是自责地低喃:“是我连累你了。若不是为了赴我的邀约,你此番也不会离开黎鹿……”
不等锦画堂将后面的话说出口,“面壁”的文旭太子就淡淡地吐出一句:“你想多了。”
锦画堂此言才出,“面壁”的文旭太子就发出了一声轻笑,用一种颇显意味深长的口吻说了一句:“小凝胭,往往越是看起来安全的地方,才是越危险的地方啊……”
“虽说这一路上几经刺杀,可他们谁也没能成功取我性命,反倒是他们派来的刺客被我们灭得干干净净。”话音稍顿,但闻文旭太子用一种似认真似玩笑般的语气,如斯轻声笑道:“这样算下来,是我们赚了。”
话音一顿,但见文旭太子悠悠回眸,看向跪坐在他身后的锦画堂,抿唇浅笑:“你又说什么连累呢?”
如此眉眼含笑地问完话,文旭太子就将视线收了回去,再次背对着锦画堂,轻声笑道:“而且这几日都是你在照顾我,为我清洗伤口、为我上药包扎。小凝胭,你没有连累我,也不欠我什么。”
在文旭太子说完这番话后,锦画堂没再开口,只是沉默地放下了她手里的药瓶,转而拿起身旁托盘上的一卷白纱,扯开了,开始为文旭太子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