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而已。”
才觉得这不是大猫,是无名,又匀出半条被子给他,将自己个缩到了他的怀中。
巫界的雄鸡也时兴打个鸣,这雄鸡不晓得打了多少回鸣,夜白才醒来,这一夜睡得个香甜。
醒来之时,床榻之上只剩下自己一人裹着严严实实的被子。
无名果然是一个十分敬业的巫尊,不晓得他昨儿个晚上是睡还是没睡?
此刻他又一本正经地坐在那案几之前看文书,只是他时不时地打个喷嚏是咋个回事?
探起身来,正欲问他一问,是否是昨夜看文书看得辛苦,也不添个外袍啥的,给冻着了?
脑门一回神,不对,昨儿个夜里他好似还跟自己个抢被子来着。
他回过身来,一个鼻头都吸溜成猪肝色了。
“夜白还可以多睡会儿,今儿个朝会你也别去了,省得辛苦。”
“你,你,一整晚都坐在那里看文书?”
无名拿帕巾擦拭了一下鼻头。
“你还说,你这一晚上睡觉十分不老实,一会儿踢被子,一会儿又跟我抢被子。害得我一晚上不是给你盖被子,就是被你抢被子。关键吧!最后你一个人抱着被子睡了,死活不肯分一个被角给我,我这与其躺在床榻之上受冻,还不如起来看文书。”
夜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门。
“看你这个样子是受了风寒,这朝会也别去了吧,偶尔偷得半日浮生闲也是可以的。我这暖暖的被窝让给你,回头让二娃给你煮一碗姜汤来喝,去去寒。”
掀了被角候着他,没想到无名也才将披在肩上的外袍给拿开,寝殿外头如风一般闪进来一个毛绒绒的影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进了夜白的被窝。
哈哈,大猫昨夜独守了空房,一早寻它主人总算是寻对了地儿,趴在被窝里头就不起来。
还拿了九颗头死命往夜白胸前蹭。
无名脸色暗沉沉的,隐忍一笑,复又将外袍给穿上了。
“这些天你也累了,再睡会儿,我还是去上朝会去。”
夜白摸了摸大猫毛绒绒的脑袋,舒服得很,无名这半日闲偷不得,她替他偷了,好像也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再睡个回笼觉也未尝不可。
也才将将入得梦来,二娃就悄没生息地来到床榻之前。
“姐,姐......”
他这姐叫得夜白火大,梦里头自己个正坐在天下第一楼的窗前,抱了一个大鸡腿,还没下口,这娃子就扰了人的美梦。
迷迷地睁了眼。
“二娃,你欠打么?”
映入眼帘的是二娃一张八卦脸。
“姐,你昨儿个晚上与巫尊同睡一榻啦?”
按说夜白是无名板上订钉钉的巫后了,她与无名睡一方床榻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但到底他们还未真正行过六礼,也算不得上真正的夫妻。夜白晓得凡界的习俗,没行过六礼之前,男女之间连见个面都不大可能,更不可能说拉个手,舔个脸啥的,就更别说睡在一方床榻之上。
这,真真的是伤风败俗之事。
不晓得这巫界是也不是如同凡界一样一样的,但定不能让人落了口实,无风起了浪总是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