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骂了二娃。
“睡你个大头鬼哇,我只是一大早来寻无名议个事,不想他半天不见人,我等得发冷又打瞌睡,所以上得他这床榻之上眯了一会儿,不信你问大猫。”
大猫睡得香,偶听得夜白唤它,亦迷里迷瞪的点了九颗头。
二娃这个娃确实有点二,他,居然相信了。
趁着二娃相信了的时候,夜白利索地掀开了被子下了床榻,幸好昨夜无名还算得上君子,没趁她睡着之后解了她的衣衫。
虽说一身红衣皱皱巴巴的,但也好好地穿在自己的身上。
“姐,你这身衣服?”
“嗨,都怪大猫给压得。”
大猫十八只耳刮子摆了摆,表示这锅替她背了。
“二娃,你打扰了姐的清梦,是早膳备好了吗?”
二娃一脸懵,大概是搞忘记他是来干啥子的来了。
“早,早膳?”那娃挠了挠脑门。“啊,想起来了,姐,白长老一大早就候到起了,说有个啥子紧要的事情要跟姐这报道。”
到底是一个爱美的仙子,夜白着二娃前厅去给那白长老奉茶,自己个遁回西厢阁楼换身衣裳。
说到底,自己个可是未来的巫后娘娘,时时都得保持得美美的,方对得起巫界巫尊无名那张俊得有些变态的脸。
到得前厅的时候,又换了一身红得乍眼的衣袍。只见那白长老茶也顾不得喝,已然作火烧眉毛状,在那前厅里走来走去。
见夜白一现身,赶紧三步并作两步上得跟前来,其间因为自己那身白衣袍过长,差点将自己个绊一跤。
夜白忙扶了白长老。
“白长老莫急,天塌下来不还有个高的在上头顶到起的嘛。”
这白长老向来性子沉稳,爱思考个啥的,今儿个居然破天荒地急了,看来一定是出了啥子了不得的灵异事件。
夜白来了兴趣,坐在桌前,接了二娃递过来的热茶,呷了一口热茶,暖到心里头去了。
拿眼瞧了白长老,吩咐他坐下,兴趣盎然地听他一一道来。
“禀小红娘子,那巫水河里头的巫鱼不明不白,日日皆有翻了白肚皮的。在下日夜蹲守在那巫水河边,如此一月有余,皆不得要领。在下百思不得其解,遂投放了一些白蛙,白鳗,还有生命力十分顽强的白龟,一个二个皆有翻了肚皮的迹象。”
他说的这些个,夜白早前也听他讲过的,这半天也讲不到重点,夜白着了急。
“然后呢?”
“然后,昨儿个夜里,我一人在那巫水河边冷得个厉害,就琢磨着,绕那河边走上一走暖一暖身子,这么一走吧,还走出去老远了。以往巫界子民们所活动的地界之前也走了无数遍,昨儿个寻思着前头那人迹罕至的地方去瞅一瞅也无防。不想,还真给发现了问题。”
“啥问题?”
白长老比凡界那说书之人还它娘的神秘,作神秘状。
“以在下观来,怕不是河面上那口钟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