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
人巫界巫水河上的那口钟夜白知道,上回来的时候就见过了,一口硕大的钟,至于那口钟的来历也问了二娃,想是二娃这个娃年岁不大,所以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观这白长老一下巴白花花的长胡子,他必定对那口钟的来历晓得一二吧。
白长老摸了摸他那白胡子。
“是的,正是巫水河面上那口混沌钟。”
“混沌钟?”
夜白惊出一脑门子汗,记得混元老君说过,巫神大战之事,这混沌钟正是前天帝东皇太一顶顶厉害的法器。
自那一战东皇太一身归了混沌,他那口混沌钟也不知所去,不想却是落到了这巫界的巫水河里头,怪不得夜白每每腾了朵棉花打那上头过之时,皆觉得这口钟周身散发着一股摄人心魂的戾气。
如此需得问上一问,这混沌钟如何落到这个地界之上的。
“白长老,你如何说此钟是混沌钟?”
白长老一脸焦急样。
“此钟如假包换正是那混沌钟,那日巫神大战如火如荼,神界天帝东皇太一在那两大阵法之中祭了神器混沌钟,我巫界子民大部都被吸进了那口钟底。还是先十大巫神临灰飞烟灰灭之前,拼尽了最后的修为将那口钟给封印在了这巫水河之上。”
他倒是说得简单明了,不像那二娃一问三不知的样子。
关键二娃这个娃此时还一脸懵,说他只是在屋里头眯了一觉,起来之后,那河面上就有了那口钟,他爷爷回来后神秘嘻嘻地说那里头罩了妖魔,叫他以后离那钟有多远是多远。
夜白不稀得听他在这瞎掺和。
“二娃,这茶凉了,你去添点热茶来。”
二娃本来一脸看戏的白面上,顿时黯了下来,不太情愿地去了。
“白长老,你昨夜观这钟有何不妥之处。”
“小红娘子,这钟嘛,扣在这河面上也有些时日了,虽说平日里顺应潮涨落之间会发出巨大的回音,但那都是正常不过的现象,就说兽巫界巫庙里那一口不大的钟,敲响了之后整个人巫界都能听得见,何况这混沌钟如此厉害的法器了。昨儿个夜里,天色暗沉。在下行至那混沌钟旁边的时候,着实发现了与往日不大一样的地方。昨儿个是十五,我是后半夜巡至那混沌钟旁,此时巫水河风平浪静,并无潮涨潮落之现象。可那口钟隐隐还听得有回声,钟口似是有隐隐的热气在活动的迹象。”
“只是如此?”
白长老被夜白这么一问,懵了。
“只是如此已然也非比寻常了。”
“有多大的热气?那水能煮鱼么,如此说来,巫界之人皆不用生火煮饭了,一个二个皆上河里头捞煮熟的鱼来吃就可以了。”
白长老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小红娘子说笑了,只是隐隐冒点热气而已,我拿手探了探那钟口,只是与往日那冰冷的河水相比,增添了几分温热的热度。”
“那,你可在那钟的四周发现翻了肚皮的巫鱼?”
“这也是在下疑惑之处,并未曾发现,以往巫民们发现死鱼的地方,皆在上游靠进忘川河畔这一头,那下游之处还未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