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宁你怎么人在宫里居然还对外面的消息这么灵通?便是我在宫外的都没有你消息迅速呢。”苏愉不解,不是素来多说一入宫墙深似海么?
旋宁眯了眯眼,嬉笑一声:“你当宫里就是与世隔绝的孤岛不成,我便是光搁殿里坐着,想知道什么还不是四面八方的消息朝我来,多的是线人。”
说罢,旋宁自觉的扬起下颌,一副骄傲自满的模样,活像是世间最漂亮的孔雀。
然又见她叹了口气,面色蔫蔫:“不过还要再等半个月那薛少君才来呢。”
苏愉微微一笑,心中有了主意,“你如此期盼那薛公子,看样子是对我大哥没了意了。那我得修书一封给我大哥,免得到时候襄王有梦,神女却跑了。”
说着,就要从浴汤中起来,旋宁急了,一把拉着她,不准她动弹,“小丫头,我看你如今真是胆大了,你是真不想要我这个嫂子了?”
苏愉噗嗤一声就笑了,到没见过如此心急的姑娘,不过她倒并不觉得失礼唐突,反而觉得她十分率性自然。
忽而地,旋宁那张俊脸臊红了,便不同苏愉讲关于男子的事,说了句让她转过身的话,细细打量起她的秀背。
伤口早就淡成浅浅的樱红,想来再泡几日,那伤疤定是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药浴倒是好。”她想了想,到底没说下一句,燕长都给的药膏确实是极好的。
不过这厮容色太过惊人,潇洒风流,偏还是个世子的身份,虽然阿愉目前对他并无异样之情,难保不会日后被美色迷惑,燕长都可不是个能过日子的,也懒得说他的功劳了,“再泡些许日子想必什么疤痕都寻不见了。”
辉雪院里,庄氏喝了一口李嬷嬷递来的茶水,登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谁让方才前院传来消息,说是请三少爷去老爷书房训话。
老爷不愿踏足辉雪院,只派人把三少爷叫书房去,却是连可见是一眼都不想见庄氏的,她如今自然心气儿不顺。
便听咣当一声,那茶杯的盖子就合落在杯身上。
李嬷嬷微抬头看了一眼,夫人一脸冷色,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问:“夫人,可是这茶不合口味?”
“废话,这茶水都凉了!”庄氏顺手将茶放在边桌上,人是气呼呼的模样。
整间屋子的下人都是心知肚明,哪是茶水凉了,分明是气老爷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