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庄氏也不是没借苏愉请安的事做筏子,只是每次都直来直去,那小贱种也稳得住,罚她在太阳下站一上午也不吭一声,罚她不吃晚饭她就喝水收紧肚子过一夜,再过分的自己却也不敢做,毕竟有苏叡护着。
如今有庄萱在自己身旁出谋划策倒是甚好,她母亲在庄家混的风生水起将手下四五个姨娘治得服服帖帖,这小妮子定是学了几分功夫的。
庄氏道:“不过怎的现在你倒是肯帮我对付她了,不顾及苏叡了?”
庄萱很是嘴甜:“长辈教训晚辈是应该的事,便是苏表哥也不能多加插手,再说我等您气发的差不多了,再来帮她求情不是一举两得吗?”
一来让自己收拾了苏愉,二来也给苏愉留下了好印象,一箭双雕真是聪明。
庄氏点点她的鼻尖,嗔怪道:“你这小妮子倒是狡猾!”
说着倒是笑得开怀。
姑侄两个称心如意的用了晚膳,庄萱说自己困了先回了厢房。
屋子里庄氏满心盘算着明日的计划,心底早已开始憋坏。
第二日天不亮苏愉就被庄氏身边的崔妈妈拍了房门闹醒。
旋宁抬头瞪着一双眼,倔强道,“有,自然是有的!”
陈贵妃被她这副神态逗笑了,擦了擦她脸上蹭的灰,柔声道:“那你说说谁欺负你啦?”
“燕长都,今儿女儿差点被他害死,以后更是没脸见人!母妃,您一定要帮我出气啊!”说着,旋宁回忆起今儿嘲笑她的几个官家小姐,对她态度冷漠的苏叡,心里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窝囊,小脸深深地埋在陈贵妃的膝间。
旋宁说的没头没尾,陈贵妃听得一头雾水,招了招手,道:“挽月,你来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是”
挽月屈身行了个礼,想着在此前公主交给自己的说辞,只好埋头回道:“公主今日在马场骑了燕世子的马,那马忽然受惊,公主受了好一阵惊吓,后来朱大人告诉公主,说说那马提前被世子喂过下了药的草料,不过幸亏苏姑娘出手相救,公主才得以安然无恙。”
说完,她交叠在腰前的双手掌心濡湿。
旋宁娇嗔道:“母妃,您得好好奖赏苏愉,若非她,孩儿现在就不能在您膝下报安,而是躺在病床上了。”
陈贵妃扫她一眼,又看了一眼神色明显不自然的挽月,淡淡道:“此事不急。”又冷了语调,目光如炬地盯着挽月,“公主孩子心性,本宫却是相信你的,挽月你说实话,真的是世子给马下药,故意让公主骑失惊的马?”
苏愉想他们苏家如今确实是沾着大哥的光了,往来都是这般的权贵人家,随后只是淡淡一笑,道:“知道了。”
马车经过三桐巷口时停了,车夫刘汉说是前头被人堵了。
红鱼是个好奇的,问是为什么堵,刘汉没答上来,她便捞开车帘伸出个头,仔细瞧了瞧。
果然,前头一长串乌泱泱的人脑袋,按理说三桐巷离皇城近,又是兵部府衙的所在,平常不说大伙是绕着走,也是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