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玺推着面色红润的妹喜走了出来。
妺喜穿着一身白色的里衣,慵懒的坐在椅子上,面带微笑,倒是看不出半分受了重伤的样子。
“父皇驾到儿臣有失远迎,是儿臣的罪过,还请父皇恕罪。”妹喜坐在轮椅.上随意行了个礼,看起来漫不经心。
“长公主好大的架子,见到朕都不下跪的吗?”皇帝冷哼一声,不悦的看着妺喜。
妺喜挑了挑眉,摊开手,无奈的耸了耸肩,“儿臣倒是想下来向父皇行礼,可是儿臣如今这幅身子,连动一下都疼得厉害,只能是失礼了。”
“若是朕一定要让你对朕行礼呢?”皇帝板着脸看着妺喜,全身的威压全部向妺喜碾压而去。
皇帝常年身居高位,身上养成的威压还是很可怕的,这边上的人都被吓得瑟瑟发抖,虽然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可是冷汗却冒出来。
妺喜坐在椅子上,像是没有感受到皇帝释放而来的威压一般,轻轻的笑了笑。
“父皇是天子,金口玉言,儿臣自然不敢违背圣意,若是父皇不怕儿臣下来之后这伤口重新裂开,重伤不愈身亡,让这世人都议论您是个为了礼法不顾儿女性命的帝王,那儿臣起来便是。”妺喜说着,手上却没有半分的动作,依旧稳坐在椅子上。
“你倒是个厉害的!”皇帝一拍凳子,边上的随从们全都被吓得跪了下来。
皇帝虽然生气,但是也不再有要求让妺喜下跪。
毕竟就妺喜现在的样子,虽然言语态度恭敬,但是动作上却没有丝毫的行动。
若是他真的强行让妺喜给自己行礼,妺喜若是不从,那打的是他自己的脸。
当然,他也不是不能强行让人压着妺喜给自己行礼,可是这样一来的话,对他的名声有损。
皇室中人最注重的就是颜面,若是让人知道他强行让自己的女儿给自己行李,导致自己女儿出了什么意外,朝中的大臣们不定要这么闹腾。
“自然是比不得父皇真龙下凡,不过俗话说的好,虎父无犬女,父皇这般厉害,作为子女的儿城我自然不能太差了去,免得丢了父皇的颜面啊,不是吗。”妺喜示意碧玺将椅子推倒皇帝的面前,直视着皇帝。
妺喜微笑的直视着皇帝,从皇帝的眸中清晰地看出了自己的影子。
两人一直对视着,默写在透过皇帝的瞳孔看自己时,皇帝也透过妺喜清澈带笑的双眸中清楚的瞧见了自己的模样,两人的表情有些许的相似,却又大不相同。
皇帝有些怔住了,这个女儿与自己太相似了,就像是年轻时的自己,有野心有能力,却是出身低贱的,被众人所厌弃,可是不同的是,自己在登上皇位以前,一直都活得小心翼翼,生怕显露了半点锋芒,招人陷害。
可是自己这个女儿却是活得肆意张扬,招揽大臣,结党营私,与自己针锋相对不说,还将自己的亲妹妹被气得吐血,晕了过去,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如何的优秀。
所以对于这个女儿,他心里是有喜爱的,但是对于她的厌恶,更胜于喜爱,因为每次看到她,他都会想起自己曾经有过的那段不堪的岁月,自己是如此的卑微……
他突然发了狠,猛然扼住妺喜的喉咙,“妄儿,你当真以为朕不会处罚你吗?”
“皇上是天子,有何不敢?”即使这样,妺喜也是却没有丝毫害怕,只是一直看着皇帝。
最终还是皇帝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