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更加黑了,下了一点雨,空气中充满了土腥味。
一个山洞里,微弱的火光若隐若现。刘黎赤条着上身,那了些洞里的枯草擦一下已经干了的血液。
他喘着粗气看向旁边倒地血流一地的熊叹气一声。刚才一进来就被这里面居住的熊发现了,还好取巧要了它的命,不然就是口中餐了。
背上的伤口都没有流血了,相信只要到了明天就能结薄薄的一层痂。
“变态啊!”刘黎忍不住吐槽身体这个恢复能力。
恢复能力是强,可就是身上的疤痕不会消去。他的身体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数不胜数,特别是胸前这条开膛疤痕,看着极其吓人。
拿着刀把熊的皮一剥,剐下来两块肉放在火上烤着。
这肉不一会儿就烤得滋滋冒油,刘黎一顿风卷残云吃完。
把火一灭掉,洞口拿了些树杈遮住。熊的皮毛一翻过来铺在地上睡着还挺不错。
这山洞可能只有十几个平方,就算外面下了雨,里面还挺干燥的。
躺在这熊皮席梦思上他还是睁着眼睛睡不着。现在身上就枭雄和之前抢的枪,里面只有十几颗子弹。
连衣服都是坏了的,他倒是想着明天找点小树藤把熊皮一穿做成衣服也不错。
“就怕是逃不出去啊!这个林子大了,丛林的危险本来就多,再加上有这么多人都在找我。唉!不知道父亲和小妹怎么样了?如烟呢?胖子他们呢?会不会被我连累,还有……还有她!”
刘黎细声说着脑子里却总是出现染与如烟两个人的身影,想起对染和如烟说的每一句承诺。都像一把把刀子插进他的心窝里。
他干脆闭上眼睛脑子里幻想出一个个的盒子,最后一个是一个蓝色的盒子。
脑海中浮现而出的全是与染的每一个美好瞬间。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起来,这现实太过残酷,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去回忆一些美好了。
只是在他的脑海里,染的样子早已经模糊了,实在不记得长什么样子了。
什么样的五官?什么样的眼角?只记得那比春风还美的笑容。
孤独两个字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一但孤独,那么就会面对自己的内心。内心会时时刻刻的问你,为什么?
为什么不够强大,为什么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为什么……为什么!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睡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爬出山洞一看外面朝阳晨曦,野兔子到处乱跑,画眉鸟的声音回响山林。
穿上粗制的熊皮大衣,找了水拿来搅拌些泥土敷在脸上。
他一乐,还有些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干脆又抓了些敷在背上伤口上:“还是那句话对,土地最养人!”
他弄了些树叶子贴在脸上,搞了些带藤叶的树藤缠在身上,努力的把自己与这片丛林变得和谐。
走了很有发现了许多脚印,他蹲下细细查看尽管脚印被雨水冲刷过但也能辨认出他们有多少人,朝那个方向走。
他便向左边走,不能再跟他们碰面了。走左边树木更加茂密不知道多远能走出去,但这样一来危险更少一点。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刘黎越发像个野人在从来里奔跑。
这三天的时间不知道走了多少路,脚上的鞋都穿了。
他也遇到了一伙人,那伙人只有三个,其中一个还是女的。
只是刘黎在暗,他们在明。刘黎就自然而然的换上了敌人的衣服。
在一处山顶,刘黎向下望去终于看到了村落。
这个村子比较落后,道路都是泥泞小道。人们淳朴善良,刘黎扯了个犊子说自己是来旅游的结果迷路了。
但语言有些不通,听不懂他们倒是说的是什么语言。
还好有个年轻人受过一些教育,他叫塔卡。说着不怎么流利的普通话与刘黎交流。
刘黎被安排到了他的家去住,这些房子全部都是石头造的,房顶也是土瓦。
他的家里只有他自己,生活简单无味。
塔卡在灶台坐下烧火刘黎便坐在旁边的床上喝着热水。
塔卡笑着一边加材做饭一边笑着说:“柳大哥,我看你绝对不是普通人吧!”
刘黎冷漠的笑了一下,他对这人说的自己叫柳城:“哦?怎么说?”
塔卡说:“你的身上有黑瞎子的气味,而且有很浓重的血腥味。想来你再山里与熊厮杀过,但最终赢了。你身上有伤,不会就是熊抓的吧!”
刘黎细细的看着这个人,点了点头:“你打过猎?”
塔卡嘿嘿笑着:“不满大哥说,咱们这里很多人都会打猎。这深山里没人管呗,人嘛!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自然习得了那些猛兽的气息。不过我是真佩服你,能和黑瞎子干架还能干赢了,这要是我说出去都能吹十年。”
他说着羡慕的眼光扫过来,刘黎微微一笑:“运气好,要不然都给那畜生喂肚子了。要说也是运气不好,山里黑灯瞎火的一下子就掉它的洞里去了。”
塔卡下巴都惊掉了,看着刘黎都能把他当偶像了:“大哥能给我看看你的武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