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谁?我么?”徐伽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他,还以为顾先生会怎么威胁那个恶魔,却没想到还是用了她的名义。
怪不得,怪不得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她总觉得身上跟着一道目光似的。
女人低头,咬唇,看不清表情,闷不作声通常便是她生气的前兆,顾萧言的视线幽幽的落在她身上,“生气了?”
迟疑了三秒,徐伽抬头,抬起穿着短裙的腿便往楼上走去,经过他身旁时顿了顿,侧目语重心长,“你、做的很好。”
“我至少有10个月可以早点下班,不用太累了,好开心呀。”小女人一脸的感激状,旋即握了握他的手,以表示感谢撄。
“......”
这女人的脑子去哪了?装怀孕就为了早点下班,他也是无言以对偿。
他的提示不够明显么?
女人轻快的脚步往楼上走去,顾萧言则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妻子的智商看起来时在线时不在线,真为以后孩子的智商而感到忧心。
徐伽走后,有一通电话打入了顾萧言的手机里,低头看了眼来电,男人的步伐往书房匆忙迈去,门被牢牢关上后,他才开口,“听说。”
“嗯,是我。”言听说拿着香烟坐在露天阳台上,白色的耳机线绕在了他的耳边,声音低沉,“下个月1号,我要结婚了。”
“想好了?”顾萧言平淡无常的回复他,连一丁点意外的感觉都没有。
“想好了。”
这个时间,他既然打电话来通知,就足以说明女方那边并没有什么问题,以顾萧言的立场来看,他是不赞成这门婚姻的,这场婚姻迟早会以失败结尾,“你跟俞凉夕,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不清楚你为什么现在非要娶她,可你得想清楚了,国外的正主知道了,你保护不了俞凉夕。”
白婳的身份特殊,更有一个哥哥给她撑腰,以俞凉夕那样普通人家的女孩子来讲,白婳的手段足够让她死一百次了。
“啪嗒”一声,微弱的火苗浮现在言听说指尖中,轻轻渺渺的烟雾从他鼻腔中散出,他默不作声。
“你若是玩玩,那就不必走入婚姻,你比我清楚,能陪你走到最后的女人不是她,又何必耽误她呢?”
这些话,顾萧言是没有立场劝阻的,可偏偏,徐伽对那个女人无比上心。
他不想夫妻之间为了一个外人而有任何的不愉快。
香烟的火光时隐时现,电话那端的男声传到了言听说耳边,男人抱怨,“真是跟徐伽待久了,变得这么啰嗦,下月初记得来我婚礼。”
言听说有些不耐烦,通知婚礼才是正经事,却被人说教了半天。
到底为什么娶她...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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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顾萧言收拾好自己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回到卧室,灯光幽暗,徐伽缩在丝被里的一角,睡容恬静,和平常伶俐难缠的样子截然不同。
男人摸黑走入卧室内,修长的指尖准确无误的找到了他的位置后,侧身躺下,长臂伸到女人身下,轻轻把她往自己身上推搡了几下,他凑在女人唇边,轻吻了几下,旋即道,“这么累?都不等我就睡了?”
女人睡的迷迷糊糊,被他这么一吵,心里烦躁,翻了个身便把他搭在了两条玉臂之下,粉唇嘟囔,“你自己回来晚了,还来吵我,我今天真的...好累。”
顾萧言勾了勾唇,心里腹诽着宴北川,这人男人女人一样使唤,瞧把自己太太累的,大掌轻轻的在她后背上拍着,语音温柔,“那你睡吧。”
“嗯...”
夫妻间每夜相对,才能成为亲密无间的人,顾萧言的视线绕在她脸上,喃喃自语,“之前的话是认真的,你会不会也想呢?”
这话说的很低,徐伽还没有听到便又安心睡去,未曾回答他。
女人软软的躺在怀里,他很安心。
让他烦心操心的事情很多,而徐伽就是那个足以让他安然入睡的人。
A市婚礼盛大,婚礼前夕,俞凉夕才从三亚回来,没有直接前往言家,反而在飞机落z市的那一天和徐伽见了面,姐妹长久不见,关系却未生疏多少。
她们约在了顾家见,一来方便自在,二来周末顾萧言不在,徐伽也懒得不想出门。
下午5点20分,俞凉夕从机场来到了顾家。
徐伽拉着她的手亲亲热热的朝屋内走去,边走边骂她,没良心,仔仔细细的确认了两三遍她的心情后,谈论的话题这才敢往她的婚礼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