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对于这样的行为着实很不理解,明明已经知道了婚后会不幸福,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徐伽的表情着实委屈的夸张了点,像已经看破了他们会不幸福,可却无力阻止一般,俞凉夕把披在肩膀处的头发随手扎成了一个马尾,轻声道,“我都已经收拾好心情了,你怎么还这副样子?”
小女人唇角压了压,“我替你不值。”
话落,便传来了几声的轻笑,“小伽,哪儿有什么值不值,我这辈子早就被我自己逼得走头无路了,事到如今,我除了嫁给他,我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谁还没点儿过去,也许婚后他便会有所改变吧。”
“如果他以后为了白婳和你离婚了,你又要怎么办?”
徐伽忧心的问道,反倒是俞凉夕的表情很淡然,也很轻松,“感情路上总得经历过痛苦才会学乖,现在的一切都是我自己决定的,结婚也是我自己决定的,没有人逼我,所以你真的不用为我担心。”
俞凉夕的话说的云里雾里的,徐伽搞不懂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可她既然这样说了,她也不便再多说什么,俞凉夕从小独立,任何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的,更何况是终身大事呢。
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她不是对这场婚姻有足够的信心,她只是想要个结局,或好或坏都可以,言听说并不是她想分就能分的彻底的男人,他有他的目的,尽管她从不知道为什么,如果没有那场婚礼,大概她会活的更加不幸。
婚礼日期将近,作为当事人,俞凉夕搭晚上11点的飞机前往A市,有太多零碎的事情需要她来办,临走前凉夕给她发了伴娘服的样式让她自己去选,千叮万嘱让她选件漂亮的。
随后便乘车去了机场,顾萧言的车在她走后没一会儿便停在了车库,一走到客厅里,便止不住的咳嗽了几声,望了眼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有外人来过?”
“嗯,是凉夕,她刚走,说要回A市言家。”徐伽扯了包黄瓜味的薯片过来,便往嘴里塞,“凉夕告诉我他们要举办婚礼了,好像就在下个月初,时间好赶,我连好好劝她的机会都没有。”
顾萧言收回视线,对于她这样爱吃零食的行为视若无睹,“劝她做什么,人家的事情你真的不用太烦心。”
身后传来一连串小跑的声音,徐伽走到他身后轻轻环住他的腰,“我得给她当伴娘,我们以前都说好了的,所以婚礼前几天我就要去言家陪她,谁知道言家那群人会不会欺负她,我去给她镇镇场子。”
隔着衣服,徐伽的手指在他衬衣上画圈,顾萧言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轻笑道,“镇什么场子,你不去砸场子就不错了,她那种女人还需要你去帮她镇?”
她也太不了解自己那个闺蜜了,还认为她是善良纯情的柔弱女?
徐伽轻哼一声,旋即便把脸贴在了顾萧言的后背上,“反正我就要提前过去帮她。”
“好,你去。”
提前与否,都可以,反正顾家那两位也是要提早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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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前三天,徐伽自己开车提前去了A市,她未曾来过言家,自嫁给顾萧言却也始终没和言家的人有什么正面接触,俞凉夕在A市没有亲人,她还未过门,住在言家自然不好,言家便安排她住在了酒店里。
酒店是言家的,吃住条件都不差。
满屋子里都摆满了婚纱,各式各样的,除了婚纱婚鞋还有她的伴娘服,徐伽的脚都没有地方落下,望了望被一堆婚纱包围着无法动弹的人,开口道,“你就不能把你的婚纱收起来?或者你选一件,剩下的都挂好了,这么乱,也不怕言家人看着笑话。”
俞凉夕选了件抹胸的,在自己身上比划着,看她进来,连忙招了招手,道,“你终于来了,快过来帮我选选,到底哪件才能显得我胸大?”
徐伽没出息的愣了一下,对于她的这个要求,还是比较好理解的。
毕竟,她的也算超级了。
粗略看了几眼,徐伽才把目光集中到她手里边的那一件,“就你手里那件吧,抹胸的,正好可以突显出你的特长来。”
“什么?”
“奶牛还有什么特长?”
瞬间,俞凉夕最近保养得宜的脸蛋红了个彻底,“你好污!真的好污!!”
手却还是紧紧的把刚才的那件婚纱悄悄的攥在了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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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徐伽在这除了见过各种婚礼工作人员,唯一的言家人便是言听说了,其余的言家人连一次面都没有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