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奇道:“公明哥哥好端端的哭个什么?”
“花知寨到那里一看便知,我这里还要去打探晁盖哥哥那里战事如何,便不陪花知寨了。”白胜说罢便加快速度走了。
花荣见问不出什么,心中疑惑不已,便加快脚步往山上而去。
他是二龙山的熟人,也无人阻拦,只是今日与往日不同。
花荣所过之处,已经见着好几拨喽啰神神秘秘,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处,在低声的议论着什么。
一见花荣过来,这些喽啰便连忙散开,做认真站岗状。
这等情况是二龙山从未有过的,在这些喽啰身上,花荣也未曾问出什么,便满腹疑惑的往宝珠寺方向而去。
只等到得宝珠寺前,花荣却被眼前惊得心中咯噔一声。
只见原先挂着帅旗,十数丈高的大旗杆,此时却是断成两截,就倒放在宝珠寺前的空地上,十分的刺眼醒目。
那守在寺前的王道人见花荣到来,面上隐隐约约闪过些躲闪的表情,却是转瞬间满脸愁容的迎上来。
花荣问道:“王道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山寨的帅旗就这般倒在地上,你们却管也不管?”
王道人叹道:“花知寨呀,不是我们不想管,而是管不了啊。”
“因何便管不了?”
“花知寨,自从那日晁盖哥哥要领兵下山,宋江哥哥苦劝不住,你也此处,应当知晓。”
花荣点了点头。
“确有此事,只是这与放任帅旗倒地有何关联?”
“花知寨当日走了,有所不知,山寨探马报知了杀死张横兄弟的正是召家庄那一对夫妇。晁盖哥哥大怒,当即亲自带领兵马前去讨伐。晁盖哥哥走的当日夜间,空中忽起狂风,第二日一看,这帅旗便折断成两截,就如同现在这般场景。”
“山寨里都传这是不祥之兆,风吹断帅旗,于帅不利啊。公明哥哥当机立断,叫重立帅旗。哪知第二日早上起来,照样还是如此。山寨中顿时人心惶惶,公明哥哥连忙安抚人心,叫再将帅旗立起来。可是再等天明,帅旗还是这般折断。”
“以此三番,谁敢再去动这帅旗?公明哥哥以此难受不已,每日都来看着这帅旗哭泣。”
“竟有此事!”
王道人这番话叫花荣是心乱如麻,当即拽开大步,走进了宝珠寺当中,正好撞上听到动静前来查看情况的孔明孔亮二人。
“知寨哥哥,你若再不来,小弟两个便要下山去请了,好生劝劝公明哥哥吧。这数日来,他是茶不思饭不想,坐卧不宁,身子都消瘦了许多,就怕晁盖哥哥有些什么闪失啊!”
花荣走进聚义厅中,果然见到宋江双眼红肿,脸色憔悴,面色悲戚的坐在那里垂泪。
见得花荣到来,宋江强颜欢笑道:“花贤弟来了,还恕愚兄不能起身相迎,孔明孔亮,给我花贤弟倒茶。”
花荣道:“不必劳烦了,只是小弟有一事不明,怎地晁天王这一趟下山,山寨里兄弟们都如丧考妣一般?长此以往,军心如何能安稳了?”
自从得了罗恩的指点以后,花荣没少和晁盖合作,往日里晁盖下山学梁山惩治恶人,可从来没有过这等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