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韶卿忽的一拍惊堂木,她无辜的笑道:“罗勇是个小人也就罢了,怎么相了个女婿也如此卑鄙下流。”
“你胡说八道!”男人咬着牙:“我老丈人是你能随意编排的?”
“编排?罗勇一事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居然还拿着罗勇当蜜饯罐子。”宁韶卿猛地站起身来:“此人可耻,为仕官之辱,你与他同气连枝,也是一丘之貉。若是我,早就躲在家里不敢见人,此时还在外面吹嘘,丢不丢人。”
“什么同什么气,谁是貉了!你这丫头竟然敢骂我。”男人拍了拍衣袖,直直的想冲到宁韶卿的身前,可是却被身旁人拉了下来。
宁韶卿听着男人的话,等等,这家伙刚刚压根就没听清楚自己的意思?
还是说,他根本就是个粗人,不懂文墨?
宁韶卿那犀利的眼神迸在了男人的身上:“同气连枝,一丘之貉,你不懂什么意思?”
男人语塞。
宁韶卿抚摸着惊堂木,她接下来的话,如同平地惊雷。
“说吧,花了多少钱卖了新科状元的官位。你这水品还敢自称新科状元,说出去丢不丢人。”
酒楼里的人纷纷彼此看了一眼。
“这小娘子嘴皮子好生厉害,三言两语居然将新科状元堵得无话可说。”
“罗勇这事儿都过去好些年了吧,现在被人翻旧账,也挺可怜的。”
“你们还没听懂么!小夫人不仅仅将罗勇给骂了,还看出新科状元是买官的。”
“这大齐买官不是正常么,可放到明面上来说,这么丢人现眼,要是我的,早就灰溜溜的走了。这么牙尖嘴利的女子,当真惹不得。”
宁韶卿翻了个白眼,这些嚼舌根的人说话还真不负责任,她是惹不得,那就不要来惹。
鹊鹊走到宁韶卿的身旁,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夫人,你可真厉害。”
宁韶卿点头,她的视线又重新回到了男人的身上:“怎地,还不想承认么?不想承认也可以,那你将今年殿试的题目说出来,让咱们听听?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当上状元。”
“谁……谁买官了!谁说小爷没本事了!”男人双手紧紧捏拳,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全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肖大人,现在这情形,对咱们无利。”
“就是啊!咱们还是先回去吧!先把这小娘子是哪家人打听出来,以后慢慢收拾。”
“不行!现在走了,更落实了她的话。”男人心里虽然已经生出了心虚,可是却偏偏要赖在这里,他昂起头:“你说这些话没凭没据,都是捏造的,有本事你就陛下,将宸王,将我未来岳父喊出来对峙,否则,你就等着吧!小爷现在就报官把你抓起来,严刑拷打。”
男人身边随行的人也跟着叫唤起来。
“都是欲加之罪,都是栽赃!”
“罗将军英勇一生,我家肖大人学富五车。”
一时间酒楼热闹了起来,这新科状元看上去确实是憋屈窝囊,也显得无德无能,反观宁韶卿这小妇人反而聪慧万千,字字伤着新科状元的要害。
孰是孰非,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男人再次叫唤:“你有本事喊人来对峙啊!我看你在这里得瑟,呵呵,不就是会逞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