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则越听越气,越听越觉得证据确凿,不用等平阳公主发话,自己先行拍了惊堂木,怒责道:“恶妇,在证据面前,你还如何狡辩?”
黄铮无所谓的看着正义感冲天的大理寺卿,好笑道:“大人,你请的这些证人,无非都是来证实,民女因爱生嫉或争风吃醋,民女与少将军从来没有私情,这些证辞又如何成立呢?萧毅娶张老三、李老四与我何干?”
“大胆!!!”大理寺卿十二分不喜眼前的这个女子,长得婉婉婷婷的,胆子不是一般的大,手段不是一般的残忍,只因为看守的侍卫要砍她曾经的父亲黄天霸,她便一刀斩伤了大理寺的侍卫,这简直目无王法!凶残至极!!!
黄铮这样的举动,让本来想好好审案的大理寺卿顿时火冒三丈,在心底里已经认定,无论眼前的黄铮认不认杀郡主的罪,他都要杀她而后快,否则,朝廷的威严何在?他大理寺的威严何在?
老头儿的胡子被气得都一翘一翘的了,懊恼道:“萧毅是四品逍遥将军,岂是你一介民女能直呼其名的?不管你有多狡辩,齐郡主是不是因你而
殁,你都已经犯了杀朝廷中人的重罪,这种大胆刁民,不严刑拷打不足以煞掉你一身的匪气!来人!!上木驴!!”
此言一出,让在场的人无不瞠目结舌,木驴是专门对付女人的一种酷刑,不过大都是惩戒犯了重罪的不洁妇人的。
不洁的名声,加上身体上的残害,使得用过此刑的人,百里有一能残余下一口活气,万里有一能繁育后代。
显而易见,这刑法对女人有多残忍。
张寺卿张大人过去的官声一向清明,有明查秋毫张寺卿之称,但有个缺点,就是极其护短,此时可见一斑。
大理寺的人见大人要给他们出气,自然欢声雀跃,勒令许县丞差人去取木驴上堂,大有让黄铮的血溅大堂的趋势。
许县丞带着一丝犹疑,好言相劝道:”大、大人,还、还没审完郡主案呢!要不、要不先审完案再用刑?“
”许县丞!!!“张大人瞪圆了眼睛,用鼻子轻哼着不屑的声音,威胁道:”许县丞,你当本官是京城来的,不了解你们江阳县那些个弯弯绕?你新纳的小妾是这姓黄的亲娘吧?你想捐县令的银子也是这小妾出的吧?你不让用刑,是不是怕她将你们许家也召供出来受牵连?”
许县丞忙把头摇得飞快,喃喃答道:“大人、大人误会了,下官、下官都是为了大人着想。黄铮与将军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若是用这木驴之刑,便是变相向外诏示这黄铮是个不洁妇人,萧、萧少将军会不会......“
张寺卿撇了撇嘴笑道:”是这民女自己说与萧少将军无任何刮割的,本官自然要采信......“
张寺卿眼睛威胁的瞟了一眼许县丞,嗔责道:“木驴有还是没有?抬还是不抬?”
许县丞自然不敢反驳,而实际上,他也不是打心眼儿里可怜黄铮才冒险开口求情的,他只是偷听到些风声,说杨休在前线发达了,他怕将来杨休回来找他后账;此外,他纳了黄铮的亲娘刘翠华为妾,用了刘翠华所有的傍身银子----五千两银子捐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