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彦章在王家庄盘桓了两日,带着改名后的李心勇等人去了盐场。
窦方早已收到信报,带领众人早早的在盐场外三十里的歇马山迎接王彦章。盐场所在的村子名叫沽河湾,也是王彦章的一处私产,这个村子临海,是沽河的入海口,比王家庄要小得多,但是有大量的盐田。大梁一朝沿袭唐制的盐铁政策,盐铁管制一律在官,专管专营,但是这海水就在那,靠海的渔民,自古就有晒盐制盐的风俗,正所谓鱼过千层网,网网都有鱼,顶风冒险的私盐贩子,那也算屡禁不止,一本万利的买卖,谁又能抗拒呢,财帛动人心啊。
沽河湾王家的宅院内,大排宴宴。酒宴毕,窦方和王景元将鱼盐账册报给王彦章,王彦章看了看,眉头一皱。
“这半年的收成,怎么这么点啊?”王彦章不满的问道。
“禀父上,这半年来,附近的贼寇众多,官家抽不出兵将剿匪,贼寇沿路行凶,鱼盐货物多数被贼寇夺去,我。。。我。。。。”窦方为难的直摇头。
“此事暂且不提,信义我儿,此为王景元,是世元的胞弟,以后,就由景元教授你,识文断字,你以后要跟景元,多多请教,多多学习!”
“是,父上!”李心勇转头对着名叫王景元的老头深深一揖;“小子李心勇拜见王师傅!”
“这就是心勇啊,公子快免礼。”王景元已经收到家兄的信报,见李心勇待人有礼,心甚欢喜。
“方儿,你收拾一下,随我回东都开封,我另有安排,这盐田之事以后就交予心勇,飞虎和景元留于此处,辅助心勇!”王彦章缓缓说道。
“喏。”众人皆作揖领命。
王彦章在沽河湾住了几天,就带着一众人离开了,临走只是叮嘱李心勇要好生习得文武艺,对于盐场的营生,并未多做安排,只是照例做好就行。
李心勇送别远去的王彦章,心中万般思绪飘过,按照上一世的历史线,王彦章在朱全忠死后,就不被大梁朝皇室所信任,最后被猪队友拖死,没有几年的光景了啊!但是这个事情没法对王彦章说,那样的话也太匪夷所思,况且自己现在人微言轻,能做的太少啦。
王家宅院,书房内。
“公子,这就是盐场户籍名册田产账簿,还请公子过目。”王景元递给李心勇一摞账簿说道。
“王师傅,这个您按例做就好了,我初来乍到,对这些也不懂,师傅您经验丰富,还得仰仗您老人家啊!”李心勇推辞道。
“也好,公子还是应该把精力放在学业上,待到我朝科举开科,取仕方是正途。老夫不才,可将平生所学之微末学问相授!”王景元缓缓说道。
“是是是,就依先生之言!”李心勇嘴上恭敬说道,肚子里嘀咕:劳资还用你教,我教你还差不多!
李心勇看了看一旁黑铁塔一样的冯飞虎,这个冷兵器时代,太危险了,还是得留一手好,想到此处,开口道;“邓师傅,义父曾言,要我跟您习武,邓师傅可愿倾囊相授啊?”
“全凭公子吩咐,末将有家传内家三十六路天罡连环拳法,另将军曾传我王家铁枪术,长拳短打,马上步下,但凡公子想学,某必无所保留!”邓飞虎抱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