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燕王府。
“你的意思王镕现在正被梁军围攻!?”刘守光问道。
“明公,赵王无故被袭,此时正是用兵之时,如明公能发一支奇兵,解救赵王于危难,则幽州南端的门户,尽在明公手中,此可谓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皆全也!”孙鹤苦苦劝道。
“哼,这王镕老儿甚是可恶,想当初我两家曾经结盟,奈何他弃我而去,现在兵临城下,想到我了,哈哈,他想得美!”刘守光拒绝道。
“明公,天下大势,分合在于大义,明公如能救赵王,此番必让赵王感激涕零,以后敢不效死命啊,如若不救,晋王从西来,控幽州南部隘口尽失,则幽州危矣啊明公!”孙鹤苦苦求道。
“哼,你休要再说,二虎相争必有一伤,我们只需要静待时日,赵梁两方必有一方败下阵来,我们直接进场,收拾残局即可大获全胜!哈哈哈,真乃妙计也!”刘守光哈哈大笑道。
孙鹤无语的摇摇头,深深一礼,退出宫去。这个刘守光已经让他彻底无语了,简直是鼠目寸光,愚不可及,愚不可及啊!幽州,危如累卵也。
赵国镇州王府。
“昭诲我儿,前方如何了?”王镕惊恐的问道。
“父王,此番王彦章来势汹汹,前方将士正在殊死抵抗,但是王彦章手里的火器甚是厉害啊!前方将士损失颇大!”王昭诲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王镕已经没了主意,就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父王,王彦章此番来,并非他一家,据儿臣所知,王彦章此番乃是和杨师厚兵合一处而来,此番连克博州、棣州、贝州三州之地,全是仰仗购自豆山的火器!那火器甚是厉害啊,一弹打来,就是死伤一片,前方将士已是闻火器而溃了啊!父王,如不是在冀州有坚城易守难攻,你我父子早成了砧上之肉矣!”王昭诲恨恨的说道。
“早知这朱全忠全无信义可言,何必弃刘而从朱啊,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啊!”王镕说道。
“父王此时说这话又有何用呢!刘守光做的就是作壁上观的打算!再者刘守光蠢笨如猪,囚父弑兄,奸淫父妾,与禽兽何异!父王远离此人,并无过错!”王昭诲说道。
“昭诲我儿,你可有退兵之策!”王镕痛苦的问道。
“父王莫急,大梁虽攻势甚急,我观军报所述,其攻势必不长久,前三州火器所费甚巨,已渐有疲态。父王可修书一封,向晋王求救,假意称臣,多一份保障。以晋王雄才,必发兵来救!如果能击退梁兵,还可北向挤压幽州的势力范围,此计一举三得也!”王昭诲淡淡说道。
“我儿好计策,好计策啊!我这就给晋王写信!”王镕搓着手焦急的说道。
德州督军司空府。
“弘农王爷!”
“贤明兄!”
王彦章和杨师厚见面寒叙几句,话入正题。
“此番弹药消耗颇巨啊!”王彦章说道。
“嗯,这冀州城,城高坚固,易守难攻,贤明兄,不如改变一下方向吧!”杨师厚说道。
“嗯,王爷,我也是这么想的!冀州城就算打下来,也不利于久守,此处粮秣运输补给问题很大,不如东向,沿永济渠,把东光、南皮、长芦攻取,在此处掉头,吃掉沧州,再南下,把盐山、无棣、乐陵三地攻取,王爷意下如何!?”王彦章建议道。
“贤明兄,你真乃当世用兵第一人也!”杨师厚点点头夸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