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瞬间从黑暗变为光明，泽源有些不适地用手挡住了眼睛。

待眼部适应了光亮，才堪堪移开手，这才发现月琳笑的一脸得意地看着他。

“你忽悠我？”他恼火地质问。

“忽悠的就是你。”月琳嗤之以鼻地撇嘴，“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会意气用事吧？别天真了，不可能的。永远都不会可能。”

——她的身份，她早就知道，又怎么能够因为这件事情而导致情绪失控呢？

月琳是性子偏激不好掌控没有错，可是她不傻。

跑去和轻语吵翻，不过是因为想要弄清楚泽源的目的，仅此而已。

“实话告诉你，我的身份，我早就知道。”月琳不紧不慢地解释道，顺势还不忘狠狠气泽源一顿，一脸挑衅之色，“知道我为什么不许夜明珠发光吗？原因是我不是戏子，怕你看出倪端。”

“你…你拿我当傻子耍是吧？”泽源被气的胸口闷疼，只觉得一口老血堵在胸口处不上不下，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背过气去。

“不然你以为呢？你不是傻子难道我是？”月琳以一派胜利者的模样自居，毫不客气地讽刺，“上神您的脑子，一定很值钱。”

口蜜腹剑泽源上神，算是栽在了她的手上，狠狠吃了瘪。

毫不掩饰的讽刺、轻瞧，实属目中无人，这就是月琳，不经过任何掩饰的月琳。

泽源自诩聪明绝顶，一向都是由他来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很少有这种被他人玩弄和试探的时候。

不过他毕竟是上神，一大把年纪不是摆设，并没有过多的情绪表露。

“看来，是我小瞧了你。”他自嘲地苦笑，“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的多。”

呦呵，还真把我当做傻子。

“这就算作聪明了？”月琳笑了，笑容那叫一个得体，“我还有更‘聪明’的事情没有告诉你。”

——这就算作聪明了？

这句话是个问句，言下之意就是：不是我太聪明，而是你太笨拙。

——是不是你们男人都喜欢自作聪明呢？

“月琳，你闹够了没有？”慕尘昭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俊美的面容极为阴沉，“就是因为这么一点事情，就要气你师父一顿？胡闹。”

泽源抬头看到是慕尘昭，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出声：

“死狐狸？”

月琳早就知道慕尘昭的到来，也看了他一眼，打招呼：

“臭狐狸。”

两个拥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异口同声不带丝毫违和感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