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幽怨的话,沈宁差点盐汽水喷死他。
如果不是他横生事端,她现在已经凤凰涅盘,不知在哪晒太阳吃烧烤搂美男呢。
狗男人!
出尔反尔见不得她好的狗男人!
要不是有殉葬风险,他真爱死哪去死哪去,烂在臭水沟都不想管。
挨咬的萧惟璟似乎还挺高兴,灼热的深邃眸光锁住她不放,似乎有什么压抑已久的东西要从体内喷薄而出。
尽管沈宁避开,却仍感觉浑身寒毛竖起。
听到动静的竹青跑进来,看到萧惟璟时笨拙打掩护,“王、王爷,小姐刚睡了觉,醒来又发病了。”
“把舌头捋直说话。”
萧惟璟脸色阴沉,他现在听不得说话结巴的,感觉有无数刀子在扎心。
紧张的竹青连忙捂住嘴,跑出房间躲起来。
呜呜呜,王爷好凶,感觉要拔她的舌头。
沈宁继续啃葡萄,“王爷,你何必跟小丫头置气。”
萧惟璟没说话,从身后环抱住她,“阿宁,下次别开玩笑。”
“开玩笑的王爷吧?”沈宁皮笑肉不笑,“你好像忘了自己在山洞承诺过的。”
萧惟璟身体发僵,神情晦暗不明,半晌才道:“阿宁,即使死刑还需三司会审,你觉得本王有错的,本王改了便是。”
“原则问题,跟改不改没关系。”沈宁说话不留情面,“人生苦短,王爷可以委曲求全,但是我不可以的。”
俊朗的五官极难看,他实在看不透眼前的女人。
她可以为他哭为他笑,会用尽办法救他性命,甚至不惜冒着性命替他据理力争。
要是没有半点感情,他是不可能相信的。
可绝情起来,那是真的绝情。
他身份尊重位高权力,强要一个女人怎么了?更何况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
庞德松说,女人哪怕再不情愿,也是可以睡服的。
他完全可以把她禁锢起来,直到她身心沉沦臣服,为他生儿育女岁月静好。
可沈宁不是普通女人,她狠起来破罐子破摔。
这具身体患有失心疯,投鼠忌器的他压根不敢赌,万一她受刺激过重甘愿放弃,让真正的“沈宁”苏醒过来呢?
萧惟璟心堵得厉害,心情躁郁不止,她为什么就不能像别的女人那样?乖乖依附男人。
非得较真狗屁的尊严底线!
偏偏,他真的忌惮。
毕竟,只要她还在,他才有机会。
所以,哪怕沈宁说话带刺,扎得萧惟璟心里不舒服,他也没想跟她针尖对麦芒。
起码她还愿意扎他,心里多少还是在乎的。
面对沈宁的咄咄逼人,萧惟景咽下满心苦涩,但手还是搂着不放,坚硬的下巴轻轻抵着她肩膀,用前所未有的温柔道:“阿宁,本王说话算话,会放你离开的。”
沈宁信他才有鬼,“所以,你现在这样是为哪般?”
萧惟璟隐忍,“你我现在还是夫妻。”
这不废话么,坠崖前他就这么说的,简直就是在放屁。
他现在强撑残躯,沈宁也不跟他顶,伸手揉着脑袋,“哎呀,疼疼疼……感觉有东西要钻出来。”
知道她故意威胁,但萧惟璟仍然变了脸色,“你要不相信,我可以发誓。”
“发什么誓?”沈宁嘴角略带讽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可是你命硬连阎王爷都不收。”
萧惟璟一忍再忍,“你要如何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