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四周安静的让人的头皮都有些发麻,众人都没有说话,眼前发生的事情,和他们都没有任何的关系,只属于容浅他们三个人的事,他们这些外人插不上手。
姬若离担忧的冲容浅看去,她脸上的迷茫说明了她现在内心的状态。
容浅与君非白相识于微时,君非白的一切,她都清楚,可唯独且熙说的这件事情,她从未听说过,从未想过,自己理所当然喜欢的人,竟然早已有良配,那么她究竟……
“且熙,你与我之间的婚约并不算早已定下的婚约,父皇当年允诺陈国的是未来的皇后之位,但早在父皇过世前的一年,就出面废除了和陈国的婚约,至于上次在陈国,我说的很清楚,我已有妻室,今生今世不会再娶。”
君非白看着容浅慢慢说道,他似乎并不是说给众人听,只是说给容浅一个人听。
两人视线焦灼于同一点上,他用没事的右手覆上容浅的手,“你我之间,处了你,从未有过第三人,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亦不会有!”
“小白?”容浅鼻子忍不住一酸,君非白不是寻常百姓,九五至尊的他做出这样的承诺,代表了什么,她清楚,她开口欲说些什么,但君非白却只是冲她一笑,用眼神告诉她,这一切都过去了。
“君非白,我到底哪里不好,你偏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容浅她哪里好,十年,整整十年啊,她在大婚前夕离开你,这样的羞辱不够吗,她甚至向你隐瞒了柔儿的存在,这样一个根本没有把你放在心上的女人,为什么,为什么!”
且熙抓狂的看着君非白和容浅交叠在一切的手,她眼中的怒火似想要将两人的手都燃烧了一般。
“哪有为什么,在你之前,君非白和容浅先看对眼了呗,怪只怪你来晚了。”
凌菲不屑的瞟了一眼且熙,一针见血,直戳要害,且熙脸上立刻垮了下来。
唐淼偷偷的给凌菲竖了个大拇指,忽然发现,凌妈嘴上说反对她结交这么些个朋友,但是关键时刻说出来的话,总是十分的精准。
“且熙,流星姑娘只说对了一半,我遇到浅浅在你之前是事实,但即使没有浅浅,我也不会喜欢你,在陈国初见的时候,你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十足的大家闺秀,虽然有心机,但都是些小心思,这样的你,可以是一个合格的后院主母,却绝不是我君非白喜欢的类型。”
君非白又看了一眼容浅,“你说的没错,浅浅是抛下我许多年,但我清楚,她值得我等,我也知道,不管离开家多久,只要有人守在原地,那个离开的人,始终要回来。”
“说来说去,你不是想告诉我,你就是喜欢容浅么,哪怕低微到了不要一个帝王的尊严,都要喜欢这样的一个女人。”
且熙的声音忽然高亢尖锐了许多,她右手忽然一动,唐淼立刻觉察到且熙身上的真气,水牢中的迷阵并没有破除,只是恢复到了容家祖上那个正常的迷阵罢了,在其中使用真气,在场的,出了容浅,各个都会被自己动用的真气反噬。
“小白,小白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耳边传来容浅略带惊恐的声音,唐淼立刻冲他们看去,君非白的面色忽然惨白一片,他的右手似乎十分用力的抓着容浅的手,手上都青白了一片。
女人的嫉妒心啊!
唐淼大步逼近且熙的身边,“浅浅姐,收了你的武器。”
天丝雪线在瞬间被容浅收回,由于天丝雪线的特殊性,肉眼并不能见到,唐淼也是看到且熙的手下意识的坠了一下,方才抓起她的右手,直接反折到她的伸手,两手死死的压着且熙的腰,“得不到就要毁掉吗,我刚才跟你家主子说你这手辣,了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夸奖错。”
唐淼想了想,又道,“啊,不对,我忘了,按理说,你是陈国的郡主,那就不是君非白的下人了,他也就不是你的主子了,我呢,处理起事情来,也不用看在君非白的面子上了。”
唐淼咬牙发狠,直接扫在了且熙的膝盖处,迫得她直接跪在了地上。
“且熙,告诉我,你到底在君非白的身上下了什么毒,或许我还能考虑考虑,让君非白他们做做善事。”
唐淼好心提议,但且熙好似没有听到一般,她轻哼了一声,眼神高傲的偏过唐淼,“少尊主,你觉得我都有赴死的决心了,你凭什么让我说出实话?”
“凭你在陈国的亲人,凭你陈国府上老老小小百八十人的性命,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好好回答我徒弟的问题。”
阴庭慢条斯理的声音传到自己的耳朵里,唐淼兴奋的回头,“师傅,你怎么在这里?”
“我小徒弟和小徒弟和小徒孙都在这里,总不能真看着你们出不来吧,白发人送黑发人总是不好的。”
唐淼立刻冷了脸,听听便宜师傅说的话,他就不能盼点儿好事儿,成天尽是想些不好的事情,她跟阿浔不喜欢便宜师傅,可不是没有原因的。